这不是危言耸听,她亲耳听二爷萧勇说过,简大夫的阿谁近似麻沸散的秘方是个无价宝,是沈将军曾赏格万金却求之不得的。
母亲常说,姨娘不过比奴婢贵重一些罢了,到底还是主子,以是她不必恭敬地送出去。
大周地处江南,东面对海,北有燕祁,南有夷越。
见大蜜斯竟不送她们,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连春红都变了神采,脚上加快了速率。
“那您的病……”郑嬷嬷有些游移。
“……曹相爷是三朝元老,又位于阁老之首,我们不能比的。”郑嬷嬷抬高了声音,“……主子听将军府的人说,沈将军为汲引这位楚姨娘正筹算和离呢,二奶奶进门晚是不晓得,当初将军府抬这位楚姨娘时是过了六礼的,一早就有扶正的筹算。”见二奶奶还在踌躇,又劝道,“细提及来,我们府的大奶奶还曾是那甄氏的闺蜜呢,按说第一个就该给这位楚姨娘没脸才是,这些年不也一样到处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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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给萧老夫人换了药,甄十娘闲着没事,便在萧煜书房里找了本大周地区志。
“不消了。”楚欣怡已规复了安静,“……我不过是传闻他医术高深,想见地见地罢了。”
郑嬷嬷就笑呵呵地点头,“……还是二奶奶的主张高,主子当即去请大蜜斯。”
甄十娘思疑如果再瞪下去,红儿的眸子会不会掉到松糕里,就把盘子推到她跟前,正要说话,内里一阵喧闹,小丫环仓促走出去,“……将军府的楚姨娘来请您瞧病。”
目光落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盘中,楚欣怡刹时变了神采。
郑嬷嬷内心格登一下,转头看向楚欣怡,“真是不巧了,您看,主子给……”
甄十娘咬松糕的行动停在了那儿,真是朋友路窄啊。
五年来,她一向觉得这个空间是如盛唐、康乾那样的乱世。放下书,甄十娘来到窗前,用手指一圈一圈地刮去窗上的白霜,暴露一小块透亮的玻璃。
“……没在屋?”郑嬷嬷笑呵呵地簇拥着楚欣怡进了屋,“又被哪个院请去瞧病了?”她们刚探视了老夫人,惜春说简大夫已经返来了。
“不太小弊端,哪个大夫都能治!”楚欣怡语气中带在几分冷傲,扶了春红就往外走,“……我们走吧。”不孕终是见不得人的弊端,楚欣怡跟郑嬷嬷只说常常头痛。
楚欣怡来了?
一旦被这楚姨娘一状告到沈钟磬那儿,将军府和中堂府的梁子可就结大了。
内里的确有这类传闻,楚欣怡再受宠也抵不过皇后娘娘娘家权势对沈钟磬前程的推助,人家肯把嫡女嫁进门做续弦,已经是高攀了,任谁也不会回绝,听了这话,郑嬷嬷就踌躇起来。
“楚姨娘慢走。”大蜜斯说完,就在百果松糕旁坐了下来。
我竟然身在一个诸国称雄的年代!
宫里的犒赏,她们这些端庄主子都没份呢,祖母竟赐给了一个卑贱的大夫,她何德何能?
“奴婢不敢?”红儿用力咽了下口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盘里的松糕。
安庆侯但是权势赫赫、随便跺顿脚上都城都颤的国丈,是连万岁都得谦逊三分的侯爵。
难怪沈钟磬会被万岁如此看重,得胜还朝竟亲身接出午门,本来他竟是一名开疆扩土的大豪杰……五年的时候,不但安定了东面倭寇的骚扰,还将位于大周西南和东南的南夷国、南越国画入了大周的版图,对大周南面称臣……
“嗯,好吃。”净了手,捻起一粒松糕送进嘴里,坚固苦涩,糯而不粘,甄十娘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公然是宫廷做的,和官方的就是不一样,你也尝尝……”
“奴婢顿时去找……”红儿应了一声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