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安好,楚姨娘安好,”红儿刚迎到门口,郑嬷嬷和大蜜斯已带楚欣怡进了院,红儿忙福身给世人见礼,“……简大夫没在屋。”
郑嬷嬷就笑呵呵地点头,“……还是二奶奶的主张高,主子当即去请大蜜斯。”
“不消了。”楚欣怡已规复了安静,“……我不过是传闻他医术高深,想见地见地罢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她亲耳听二爷萧勇说过,简大夫的阿谁近似麻沸散的秘方是个无价宝,是沈将军曾赏格万金却求之不得的。
……
“奴婢顿时去找……”红儿应了一声回身就走。
甄十娘思疑如果再瞪下去,红儿的眸子会不会掉到松糕里,就把盘子推到她跟前,正要说话,内里一阵喧闹,小丫环仓促走出去,“……将军府的楚姨娘来请您瞧病。”
给萧老夫人取了鼻腔中的止血纱条,甄十娘就想走,萧煜对峙要她等刀口愈合后再走,人家是权势冲天的中堂,便是再惦记儿子,她也不能抬腿就走,只好住了下来。
二奶奶就当真地皱起了眉头。
一早给萧老夫人换了药,甄十娘闲着没事,便在萧煜书房里找了本大周地区志。
……
楚欣怡来了?
二奶奶娘家在新安,四年前才过门,她还真不知到这件曾经颤动全部上都城的大事,听了就嘲笑一声,“我倒是传闻,沈将军和离是为了娶安庆侯府的十蜜斯。”若果然如此,她将楚欣怡待若上宾就是获咎了安庆侯府。
安庆侯但是权势赫赫、随便跺顿脚上都城都颤的国丈,是连万岁都得谦逊三分的侯爵。
五年来,她一向觉得这个空间是如盛唐、康乾那样的乱世。放下书,甄十娘来到窗前,用手指一圈一圈地刮去窗上的白霜,暴露一小块透亮的玻璃。
我竟然身在一个诸国称雄的年代!
郑嬷嬷内心格登一下,转头看向楚欣怡,“真是不巧了,您看,主子给……”
“嗯,好吃。”净了手,捻起一粒松糕送进嘴里,坚固苦涩,糯而不粘,甄十娘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公然是宫廷做的,和官方的就是不一样,你也尝尝……”
宫里的犒赏,她们这些端庄主子都没份呢,祖母竟赐给了一个卑贱的大夫,她何德何能?
好半天,昂首叮咛郑嬷嬷,“……你带了大蜜斯在正厅欢迎她,就说我不在府里。”
“百果松糕!”话没说完,就听一向不言语的大蜜斯俄然尖叫一声,“这是宫里赐给祖母的?”语气中带着股较着的不甘。
目光落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盘中,楚欣怡刹时变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