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大会五年一次,他已是第二次来,也是最后一次,他前次功劳排位在第五,成绩已是不错,此次更是势在必得,冲要个榜首。
云风看着她又浅笑了笑:“李道尊不是说过了?你该当唤我一声云师兄。”
试炼大会五人一组,全看主持大会的几派领袖的意义,他们的玄组,都是这一辈里各宗门世家顶尖的小辈,强强结合,必然比别的组走得远些,也能应战短长些的妖兽。
路铭心听着双目一凛,手已经放在了背后的剑柄上:“燕二,云风好歹是李师伯交代给我的人,你再敢戏弄他,看我不砍了你。”
他们这五人,卫禀暴躁刻薄,燕夕鹤轻浮风骚,傅涅就是傲岸骄贵,连话也不屑于跟他们这些小孩子多说几句。
路铭心本来的火气,被他这一笑,也不知如何就散了大半,“哼”了声收起来手。
卫禀和燕夕鹤更是吃了很多苦头,第三日才找到路铭心和云风,直哼哼着要云风给他们治那一身的伤。
却没想云风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勾起薄唇说了句:“他们只是少年心性,不知凡事有度,让一让又何妨?”
而意在夺魁的傅涅,却被木灵妖吞噬一臂,用法符狼狈逃回营地,自此一蹶不振,厥后十数年再未结丹。
云风垂了双目,微浅笑了笑,还没开口,那边卫禀急火火过来催:“阿谁医修,让你烤个鹿,你当是熬药呢?这么磨磨唧唧。”
早晨他们找了处山崖宿下,那三人还让云风清算营地,生火做饭,全然是把他当主子普通。
云风笑了笑,温声开口:“你们别急,等外层的肉先熟,我就切下来给你们解饿。”
那恰是燕丹城燕氏的二公子燕夕鹤,他说着踱步过来,还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我说卫师兄,你如何老是跟这个云师弟过不去,莫不是看人家太秀美可儿,寻由头跟人家多说几近话吧?”
路铭心看他们两个一副大爷相,连手都不伸一下就要吃的,更加心头火起。
燕夕鹤在中间打着扇子,笑得非常欢畅:“哎呀,云师弟这么贤惠,我都想娶回家了。”
路铭心一愣,只感觉他长得清秀水嫩,说话却老气横秋得很,不由笑了:“你如许的,怪不得会受人欺负。”
他话音刚落,卫禀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了两声,顿时红了脸转畴昔。
云风又笑了笑,他本就生得娟秀,又正幼年,几近男女莫辨,又总带着几分笑意,更显得东风化物,端倪有情。
卫禀和燕夕鹤过来催过,也就不走了,就围坐在篝火旁,坐等云风给他们烤肉。
当时他们还都未曾想到,当夜吃着鲜美的烤鹿肉,在篝火旁坐着辩论,已经是他们此次在独首山的十几日中,最后的安闲时候。
她本觉得云风会说本身只是记名弟子,并不是亲传弟子,功力也不深厚,以是只能忍气吞声,或者他干脆就闷着不说话。
他们本来就是少年,又整日辛苦捉妖,确切也都饿了,只不过卫禀催就好声好气地催,这么呼喊来呼喊去,让人腻烦。
独首山试炼大会只答应未结丹的修士插手,不管年事多小,一旦结丹,就不能再来。
他们这组另有青池山的傅涅,傅涅虽不是青池山掌教李靳的门徒,倒是凌剑峰峰主事天真人的亲传弟子。
那木灵妖就如厥后,他们在北境见过的那些异齿雪鸮一样,一变态日里暖和无争的模样,嗜杀狂躁。
燕夕鹤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神采间带几分玩味。
等他在营地旁生起篝火,烤着那只他们白日里猎来的肥鹿,她站在一旁:“你好歹也是个修士,又不是下人,何必这么姑息他们?”
修士结丹后便可断去五谷,只需几日服一次辟谷丹便可,如有饮食也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