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句句轻浮,又调戏到她头上来了,路铭心恨得牙痒痒,当下就要拔剑经验这厮,云风却俄然按住了她的手。
不过正因在这组的都是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彼其间的合作防备心就更重一些,还会相互掠取功绩。
他们本来就是少年,又整日辛苦捉妖,确切也都饿了,只不过卫禀催就好声好气地催,这么呼喊来呼喊去,让人腻烦。
按着试炼大会的常例,这些各宗门世家的小辈们解缆前,都会被发派一个用作告急联络用的护身法符,如果在独首山内碰到伤害之极,性命难保的环境,可用法符停止一次传送,直接传回营地。
四十一年前的独首山试炼大会,从一开端就并不顺利。
云风垂了双目,微浅笑了笑,还没开口,那边卫禀急火火过来催:“阿谁医修,让你烤个鹿,你当是熬药呢?这么磨磨唧唧。”
事天真人在青池山上职位仅次于李靳,傅涅又资质过人,前程可谓一片光亮,他本年二十有二,传闻到来岁就有望结丹。
而意在夺魁的傅涅,却被木灵妖吞噬一臂,用法符狼狈逃回营地,自此一蹶不振,厥后十数年再未结丹。
路铭心听了神采一冷,就要对卫禀发作,他身后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提及来也是好大一头鹿,要烤也需烤上好久,你也不晓得急个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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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夕鹤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神采间带几分玩味。
试炼大会五年一次,他已是第二次来,也是最后一次,他前次功劳排位在第五,成绩已是不错,此次更是势在必得,冲要个榜首。
独首山试炼大会只答应未结丹的修士插手,不管年事多小,一旦结丹,就不能再来。
风骚萧洒的燕二公子,在温饱面前也只能昂首低耳,只是把扇子打得缓慢,唇边含着笑不敢再开口。
路铭心本来的火气,被他这一笑,也不知如何就散了大半,“哼”了声收起来手。
但是,她在云泽山上辈分高得很,也当惯了大爷,常日饮食就靠师侄们过来服侍,本身一根指头都没动过,现在也只无能瞪眼。
燕夕鹤在中间打着扇子,笑得非常欢畅:“哎呀,云师弟这么贤惠,我都想娶回家了。”
云风笑笑说:“李道尊把我排进这组,当然自有考量,如何会是对我不好。”
卫禀和燕夕鹤更是吃了很多苦头,第三日才找到路铭心和云风,直哼哼着要云风给他们治那一身的伤。
修士结丹后便可断去五谷,只需几日服一次辟谷丹便可,如有饮食也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
路铭心仗着真火灵根杀出了一条血路,还拽着云风一起逃了出来。
当时他们还都未曾想到,当夜吃着鲜美的烤鹿肉,在篝火旁坐着辩论,已经是他们此次在独首山的十几日中,最后的安闲时候。
早晨他们找了处山崖宿下,那三人还让云风清算营地,生火做饭,全然是把他当主子普通。
路铭心听着双目一凛,手已经放在了背后的剑柄上:“燕二,云风好歹是李师伯交代给我的人,你再敢戏弄他,看我不砍了你。”
在这类组里,是木系灵根的医修,又只是记名弟子的云风,处境看来就分外不幸。
但如许也就划一于放弃试炼大会排名,不管之前猎杀过多少妖兽,也都取消不计入成绩。
傅涅修为高深,离结丹只差一步,已不消每日进食,他们四人在这边烤着鹿肉,肉香四溢,他也自顾安闲旁打坐调息,理都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