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刺完了,就去问顾清岚:“师尊,你的意义,莫非当年的成修,才是犯下血案的凶手?”
顾清岚微弯了弯唇角:“我只是感觉,此人对我……或者说对青帝相干的人都格外体贴一些,对无印如此,对我也是如此。仿佛不将我们害得身败名裂或者横遭惨死,不会善罢甘休,以是无印说逸麒宗的血案是被人栽赃,我就想到了此人。”
他们已晓得琉璃镜不受节制时会吞噬修士,七修子当年得此珍宝却又转手送给别人,定然也是因晓得了这个事情。
路铭心已在道修间浸淫多年,对道修中那些措置事件的伎俩已不能再清楚,听到此处也嘲笑了声:“他们也只是党同伐异罢了,你如果他们翅膀,是你做的也能够帮你找个替罪羊,若你不是他们翅膀,不是你做的也能够安在你头上,有甚么希奇。”
现在看来,成修就是七修子,那此人藏头露尾,看似甚么都跟他没干系,却又甚么都跟他有几分连累,若他真是幕后黑手,那其人城府谋算之深,显是不成估计。
当时七修子内心的策画,不是想让迷仙阵将他们困死,而是想叫他们找到琉璃镜,而后再看看琉璃镜会不会将这几人吸入出来,替他除了大患。
不过顾清岚来问,他还是尽力想了好久,直想得眉头紧皱,才想起了一些,忙道:“那物件是我在道修时,和一个修士一同出去历练,在一个妖怪洞窟中发明的,他说道这东西太诡异他不敢要,叫我收起来他不会奉告旁人。”
顾清岚低声道:“千琮门的掌门已有三百年未曾换过,若成修就是七修子,那他靠近无印之时,乃是用了假的身份。”
又引诱月沧澜在翠叠山上设下迷仙阵,将琉璃镜放在了他唾手可得的处所,再拿天魔残片引了李靳和顾清岚他们四人过来。
至于夜无印会不会被琉璃镜吞噬,七修子定然也是不在乎的,却不想琉璃镜在夜无印处循分了好久,还被他带入了魔界当中。
顾清岚微顿了顿,俄然又轻声开口:“无印,当年殛毙逸麒宗的人,可否留下了甚么人证?”
月沧澜还在榻上躺着,又插了句嘴:“我说过想要顾真人死的不是我,是汲怀生,至于暗中和汲怀生来往的阿谁道修是不是甚么七修子,我就不晓得了。”
提及来如果夜无印将琉璃镜带在身边却多年无事,那倒也说得通,毕竟夜无印是夜衾的血亲,身上流着夜衾的血脉,而夜衾既然身为镜灵,固然也不能完整节制琉璃镜,但保下本身儿子还是该当能够的。
身为修士,几近没有人肯放弃本身芳华正盛之时的面貌,任由本身变得老态,像燕亦行那般直到四十多岁才结丹的,那是结丹太晚,芳华已逝,没法可想。
这么一个宝贝虽好,但却伤害之极,放在身边也不知是否会将本身吸入出来,是个烫手山芋,七修子干脆就用夜无印来试上一试。
路铭心嘲笑了声:“何止有道号,他本身就是千琮门的掌门。”
顾清岚结成金丹时才十六岁,他不想永久都是那副少年模样,是以一向等面貌变成了二十多岁青年的模样,才牢固了下来。
顾清岚听到此处,却也较为慎重,特地将琉璃镜拿出,闭目以神识呼喊夜衾,叫他将七修子的模样投影出来,而后才问夜无印:“你看是否就是此人?”
夜无印听着也惊诧了半晌:“成修竟另有道号?”
他只淡淡一语,夜无印就顿时红了眼眶,就还如当年阿谁小少年普通,扑畴昔将头埋在他胸前,紧抱着他半响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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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修子的算计太多,这些事情路铭心想一想就觉过分庞大,也不知这老头儿这么多年来是如何日日蹲在翠叠山中算计这个算计阿谁的,搞出这么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