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目光幽深,看着空中的奇景,沉声说:“这是岩蟒,存放在北境山中,以食岩为生。”
顾清岚沉默了半晌,披上貂裘起家外出,李靳和莫祁也已出来,昂首看到雪夜深处,正有几点幽紫光芒,朝着这边爬升而来,恰是北境常见的妖兽之一,异齿雪鸮。
现在见地过了,晓得顾清岚确切能将她“清理”,当下身上的皮紧了又紧,尾巴夹了又夹:“师尊,不知这个作歹多端指的是?”
顾清岚接过她递来的茶碗,啜了一辩才说:“你的天魔残片,是从那里得来的?”
话虽这么说,他们各自返回帐篷,却都没法再睡下,打坐调息到了天亮。
顾清岚冷眼旁观,早看出燕氏两兄弟并不凡物,比他们阿谁武痴父亲,不知要夺目深沉多少倍。
跟着这怪兽的行动,他们头顶的山体霹雷震惊,雪块跟着松动的岩石一起滚落下来。
李靳心中所想明显和他一样,他们都不欲说出来让路铭心和莫祁慌乱,只是互换了一个眼神。
顾清岚淡看了她一眼:“我曾承诺过李师兄,若你犯下滔天罪过,我会亲身脱手,清理流派。”
有了如许的动静,隔壁帐篷的李靳和莫祁天然也惊醒过来,路铭心醒了一咕噜爬起来,一不谨慎在桌沿上磕了头,却还是称身扑到顾清岚身上,胡胡说:“师尊,有妖兽来袭,我来护你!”
彻夜这条岩蟒却一变态态,并不逃遁,还出来迎战,这才不敌惨死。
顾清岚又淡看了看她:“凌辱残杀无辜强大,逆天而行。”
在北境的风雪中御剑飞了一整日,他们也都有些倦怠,为了对付接下来能够面对的环境,夜里要好生歇息。
夜幕下这残暴却又诡异的一幕,来势汹汹,却持续了不敷一炷香的时候,那岩蟒很快被咬得浑身破裂,庞大的头颅倒在雪地之间,不能转动。
路铭心听得汗毛竖了又竖,她这等人可没甚么委宛的谨慎思,在没见地过顾清岚的气力之前,他就算说清理流派,她也不过是打一打抱着他哭诉的小算盘。
不但如此,这帐篷还用了妖兽残魂,他将这两顶帐篷自万千戒中取出,它们就好像活物,自行撑起,上面四角皆伸出利爪,紧紧□□雪下的岩石中抓紧。
莫祁一个没留意被她呛了一口,差点没喘过气,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夜里取暖,此人的脸皮,还真日趋丰富。
路铭心敢接那片残片,也是默许同燕氏结成了联盟,她倒真胆小包天,不怕与虎谋皮。
李靳在这时惊诧地开口:“可现在已近夏季,岩蟒本应冬眠,异齿雪鸮也并非岩蟒天敌,不以捕食此物为生,为何它们会这般厮杀?”
哪怕有修士能差遣妖兽,也不能同时差遣这么多妖兽相互残杀,这的确不像是人力所为,更像天道异变。
待异齿雪鸮们成群结伴飞走,路铭心才讶然说:“这些妖兽是疯了?”
她一边说,一边谨慎看着顾清岚:“我只要师尊返来,不将我逐出师门,就甚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