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四人一样护到了胡老迈四周,警戒地望着摩尼教世人。
此话却似摸了胡老迈的虎须,让他顿时暴怒,厉喝道:“你放屁!历代教主早就下了禁令,摩尼灭世经毫不成私行习练,即便是教主,也不例外!”
胡老迈跨上一步,嘲笑道:“要战便战!!”话未说尽便已破空而出,一个起落,掠向那三个护法!
“刚才那气劲清楚是从他左手吸入,又从右手放出……公然是循环诀……”方腊暗道,身子飘然落地,却已在三丈以外。
胡老迈涓滴稳定,左手握了个空拳,将那气劲顺势一引,顷刻便将它裹到了手心当中,继而身子一旋,单膝跪地,右手猛地一拳砸向空中。
此时既已撕破脸皮,方腊也不再顾忌,朗笑道:“胡不传,你在谈笑么,本座但是现任的神教教主,本座要学这经籍上的武功,岂不是再平常不过!”
方腊听他一说,心中恨极,忖道:师父当年公然要传位给他!哼,若不是我先动手为强,此时的教主,岂不是他胡不传了!师父啊师父……你好偏疼……
他顷刻面色惨白,挣了几下,旋即晕死畴昔。胡老迈冷冷瞧他一眼,嘲笑道:“我都说了,再练十年,你怎就不信?”
他虽盗取了摩尼灭世经,修习了其上的功法,但对于胡老迈所说的“传功便是传位”之说,却从未听过,当下妒火中烧,一展袖袍,高呼道:“你这叛教逆徒,本来本座顾怀旧情,还想饶你一命,现在,你既已偷练了神教禁术,本座如果再不除你,怎对得起历代教主英魂!”
方才这一轮比武,过程固然庞大,实在快逾闪电,直到现在,那儒、僧、刀三人方才赶到,仓猝拦到方腊身前,就连那本来微阖双目标刀客,此时也变得非常严峻。残剩的三护法天然也不能逞强,固然心中怕极,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去。
合法三人踌躇之时,一道灰影腾空降下,倒是方腊纵了上来。
循环诀禁止五行神功,胡老迈如果尽力脱手,三护法与送命无异。方腊一见,仓猝喝道:“尔等退下!僧儒战!随本座擒下这厮!”轰的一声巨响,方腊疾射而出,脚下地砖寸寸龟裂。那儒生、和尚与刀客紧随厥后。
其他三护法见到金护法这般惨象,顿时止步,心中均想:此人武功高出我等太多,即便再斗下去,也绝无胜理。
方腊轻咦一声,双足同时着地,继而用力一跃,拔高两丈,便在此时,他方才所处位置的地砖突然爆裂,一股气劲放射而出,亦是“遁地浊龙”。
胡老迈嘿嘿笑道:“天然是徒弟教的!”他左掌迎上,便如一道清风,与方腊的右手一触即离,可不知为何,方腊的掌劲竟被他带偏,力道全然没法使出,而在此时,胡老迈的右掌倒是悄无声气的拍出,用的竟然也是“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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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一声,金护法倒飞而出,左手衣袖尽碎,白骨刺穿皮肉,森然露在内里。
只听木护法娇喝一声,右手扭转而出,屈起中、食二指,点向胡垂熟行腕,这指法看似简朴,实则内含玄机,乃是“千指柔”中的一式“白骨缠绵”,一旦点中,二指缠绕而上,瞬息便可断人手腕。
胡老迈斜视他一眼,腾身使了招“大杀四方”,万千脚影刹时便将其他三大护法逼退,甫一落地,左手缓缓拍出,恰好迎上了金护法的摧金掌。
金护法暴喝一声,掌间金光刺眼,可与胡老迈的手掌一触,便似烧红的锻铁掉进了水池,顷刻暗淡下去,骇得他双目圆睁。方腊瞧见,突然跨上一步,惊道:“循环诀?!”
方腊歼笑数声,道:“哦?那你这叛教逆徒,为何会使这循环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