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何肯走,跪倒在地,与他娘亲抱在一起。
那统领头不敢抬,“那些是流民,上头有命,让小的将他们抓回,小的也是没体例啊!”
村妇体力不支,脚下发虚,扑倒在地,摔得口齿溢血。
沈琢玉不知何故,早已泪流满面,只是一向未曾回身,是以采萧没有发明。
千钧一发之际,沈琢玉忽地悄悄跃起,足尖点向战马前胸,“啪啪”两下,飘至骑士头顶。
“别听他胡说!”身后传来厉喝,沈琢玉扭头看去,说话的竟是那村妇。
“无情势!”
沈琢玉剑眉一挑,分毫不退,扬手便向枪头抓去。
那统领双目紧闭,似是不省人事。
那骑手抬头惊呼,谁知一支枪杆当头砸下,正中脑门,未及惨叫,已被抡上马去。
(明天周末,早点公布!)“拯救啊!”又一声尖叫,路口奔出一名村妇,左手紧拽少年,不过十来岁年纪。
“带他们走!”
少年用力拖拽,何如肥大有力,如何也拉她不起,口中哭喊:“娘亲!娘亲!”
为首那人瞧这蓝衫少年挡住来路,杀气徒升,惊天一吼:“找死!”
村妇忽觉有人将她扶住,转眼瞧去,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白衣仙女。
少年猎奇,忘了惊骇,睁着水灵大眼,望着从天而降的哥哥姐姐,想道:“他们是神仙吗……”
沈琢玉目光迷惑,望向苏采萧,却见她美目含水,隐埋没着担忧。
砰!
呼喝之声遥遥传来,马蹄轰鸣越来越近,二人只当朝气全无,相拥而泣。
那统领大惊,要知他深谙人马合一之道,这一枪挟着战马冲势,足有三四百斤力道,可此人竟然徒手硬撼,让他如何能不震惊!
那村妇挣扎数下,有力爬起,唯有满脸热泪,放声嚎啕:“别管娘!快走!!”
他当此人不再与他难堪,岂料沈琢玉怒哼一声,突然发力,枪杆刹时绷直,那统领来不及惊呼,就被抛了出去。
沈琢玉怔怔望了好久,忽地勒转马头,行至那统领身前,沉声道:“起来!”
却听高山一声厉啸――
他挥袖抹了把脸,咬牙喝道:“带他们走!!!!”
“来不及了……”沈琢玉沉声道。
马速不减,长枪挟着雷霆之势,闪电般刺出。
统领如蒙大赦,连声道:“那是天然,只要小的晓得的,必然奉告豪杰!”
沈琢玉腾空探出一手,按住马颈,继而身子下坠,稳稳坐上马背。
那统领一见,仓惶告饶。
苏采萧略一游移,只觉酸楚涌到鼻尖,轻骂道:“若你死了,恨你一辈子!”
四周骑手何曾见过这般神通,心胆已寒,仓猝勒住缰绳。
其他骑士已然挺枪扑来,沈琢玉嘲笑一声,长枪倒提,连纵三步,向那抢先战马劈面撞去。
沈琢玉心中一惊,仓猝抛弃长枪,将她扶住,“大婶,有话好说,这是何为啊!”
沈琢玉闻声一怔,心中暗道:如果死了,你还恨我何为……
为首一人头戴铁盔,七尺长枪横在身后,扬鞭一挥,坐骑遽然加快。
人仰马翻之际,那统领恍然发觉,手中的长枪不知何时,竟被那人夺去。
“流民?”沈琢玉眉间紧皱,“抓这些流民何为!”
十数骑士回声而出,个个甲胄光鲜,铁蹄所至,扬尘四起,便似暴风过境。
沈琢玉斜俾他一眼,啐了一口,脸上竟是煞气冲天!
一人退,就有第二人,第三人,转眼之间,民气涣散,跑了个干清干净。
沈琢玉面露不耐之色,枪杆疾出,挑中那统领的衣领,喝道:“让你起来!”
心念一动,胯下使了道暗劲,战马前蹄突然扬起,长嘶一声,竟然生生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