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七嘴八舌说个不断,王嫂听了,心甜似蜜,拖着衰弱的身子,正想看她孩子一眼。
柳御风神采微变,来不及说话,世人已然再次突入农舍,将一个个村民摈除出来。不过一会儿,村口便已堆积了三四十人。此中便有方才出产的王嫂,她不得不将孩子抱在怀中,冒死用衣物将他裹住,脸上尽是无助的神采。
三刻钟后,各方人手皆向柳御风汇报,村里除了老幼妇孺,就连一个男人也无。
来人冷哼一声,寒声道:“你的长枪,就是用来杀妇孺的吗?”话未说完,一脚踢向提枪男人的肚子,男人“哎呦”一声倒地,疼得爬不起来。
柳御风目光冷冷,扫视一眼夜色中昏黄的小村,轻声喝道:“搜!”
柳御风摇了点头,沈穆又是一笑,继而轻叹一声道:“贤侄,你还是过分稚嫩……”当即大手一挥,朗声道:“来啊,把统统村民都聚到此处,老夫要一一扣问!”
世人惊呼着回身,只见两个身披软甲的男人闯了出去。
正想着,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御风,可有成果?”
这时候,王家的草屋中,王嫂亦在嘶声哀嚎。不久之前,她在院子里足足叫了一刻钟,隔壁的农妇方才闻声赶来。所幸还不算太晚,农妇当即唤来左邻右里,替她接生。
王嫂尽力了好久,跟着一声清脆的婴啼,终究顺利产下了一子。几个妇人欢畅极了,不由鼓掌喝彩,“王家嫂子,是个儿子,等你家王生返来,定要欢畅的上天了!”
“是啊是啊!那小子做梦都想生个儿子!”
就在世人转念之时,沈穆却蓦地话锋一转,低喝道:“不过,如果有人胆敢坦白不报……”手掌突然伸出,将他身前的老妇提了起来,寒声道:“老夫人,你可见过那二人?”
另个男人仓猝将那提枪男人扶起,提枪男人丁中犹在谩骂:“奶奶的,对劲甚么,不就是我们家主的一条狗吗?”目光怨毒地看向那人的背影。
殊不知这个欲望,已经永久没法实现。
比及统统安妥,沈穆方才悠然上马,目光望向圈中的村民,脸上尽是美意的浅笑,大声道:“各位大嫂,鄙人沈穆,将大师叫到这里,实在没有半分歹意。只因鄙人和两个要好的朋友走失,传闻他们来到了这里,但愿大伙儿如果知情,定要奉告鄙人。”
“哼!不知死活的婊子!”一个男人冷哼一声,提枪便向妇人刺来。
老妇骇得哇哇大呼,闻言连连点头,她上了年纪,极少出门,如何会晓得村上来了两个外人。(未完待续。)
只是,身边这些提枪弄刀之人又实在可爱,竟将刀刃指向他们,一时候,就算故意去说,也被吓回了肚里。
沈穆眉头微皱,笑问道:“你只是搜过,可细心问过?”
世人面无赤色,眼看着妇人便要死在枪下,忽有一道人影闪过,将那杆长枪生生扣住,再也动不得分毫。
“如果另有下次,谨慎你的脑袋!”来人沉声喝道,转头扫了几个妇人一眼,大步迈出屋去。
提枪男人骂了一阵,恨恨看了那妇人一眼,便和另一人出了屋去。
天气越来越暗,沉沉的乌云让人压抑,柳御风率众弛入小村,马蹄声轰动了村民。
很多人从屋子里探出头来,望向这群不速之客,可当他们看到这群人手中寒光湛湛的枪戟时,皆是神采大变,轻呼声此起彼伏,接着纷繁躲回屋里,将屋门紧紧闭住。
男人不由分辩,冷冷瞧过世人,就在屋里东翻西找起来。
谁知就在此时,屋门忽被撞开,内里的冷风顿时灌了出去。
“他妈的!谁啊!”提枪的男人侧目看去,刚好碰上了来人狠戾的目光,吓得他浑身一颤,仓猝低下头去,轻声道:“属、部属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