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御风心中清楚,村里的男人早被邱上卿殛毙,念及此事,他对邱上卿实在感到讨厌。
一个妇人胆量大些,开口喝道:“你们是谁啊,王家嫂子方才生下孩子,吹不得半点风的,还不快点出去!”
沈穆眉头微皱,笑问道:“你只是搜过,可细心问过?”
殊不知这个欲望,已经永久没法实现。
柳御风摇了点头,沈穆又是一笑,继而轻叹一声道:“贤侄,你还是过分稚嫩……”当即大手一挥,朗声道:“来啊,把统统村民都聚到此处,老夫要一一扣问!”
“如果另有下次,谨慎你的脑袋!”来人沉声喝道,转头扫了几个妇人一眼,大步迈出屋去。
柳御风目光冷冷,扫视一眼夜色中昏黄的小村,轻声喝道:“搜!”
妇人们早就吓傻,乃至不敢言语,唯有那方才出世的婴儿,仍在不竭地抽泣。
号令一下,世人翻身上马,三两个一队窜入村中,挨家挨户搜刮起来。如果村民拒不开门,便强行撞开,一时候,村庄里鸡飞狗跳,哀声四起。
妇人们七嘴八舌说个不断,王嫂听了,心甜似蜜,拖着衰弱的身子,正想看她孩子一眼。
男人不由分辩,冷冷瞧过世人,就在屋里东翻西找起来。
世人惊呼着回身,只见两个身披软甲的男人闯了出去。
“是啊是啊!那小子做梦都想生个儿子!”
柳御风转头一看,本来是沈穆带着余下几骑进了小村。
只是,身边这些提枪弄刀之人又实在可爱,竟将刀刃指向他们,一时候,就算故意去说,也被吓回了肚里。
邱上卿旋即会心,立即号召世人围成大圈,将这些村民聚到中间。推推搡搡之下,很多孩童吓得大哭,妇女们只得将他们护到身下,皆在盼望自家的男人快些返来,好将这些凶恶之人赶走。
他仓猝行了一礼,照实道:“侄儿命人搜遍了全村,并未发明那对狗男女。”
比及统统安妥,沈穆方才悠然上马,目光望向圈中的村民,脸上尽是美意的浅笑,大声道:“各位大嫂,鄙人沈穆,将大师叫到这里,实在没有半分歹意。只因鄙人和两个要好的朋友走失,传闻他们来到了这里,但愿大伙儿如果知情,定要奉告鄙人。”
“他妈的!谁啊!”提枪的男人侧目看去,刚好碰上了来人狠戾的目光,吓得他浑身一颤,仓猝低下头去,轻声道:“属、部属知错了……”
他啐了一口,忖道:那小子为何不在村里,莫非早我们一步,已经分开了?
王嫂尽力了好久,跟着一声清脆的婴啼,终究顺利产下了一子。几个妇人欢畅极了,不由鼓掌喝彩,“王家嫂子,是个儿子,等你家王生返来,定要欢畅的上天了!”
直到村民尽数参加,沈穆便向身边的邱上卿使了个眼色。
提枪男人骂了一阵,恨恨看了那妇人一眼,便和另一人出了屋去。
柳御风神采微变,来不及说话,世人已然再次突入农舍,将一个个村民摈除出来。不过一会儿,村口便已堆积了三四十人。此中便有方才出产的王嫂,她不得不将孩子抱在怀中,冒死用衣物将他裹住,脸上尽是无助的神采。
村民们见他说话,皆向他看来,只觉此人华服着身,面色驯良,提及话来也是客气。
“哼!不知死活的婊子!”一个男人冷哼一声,提枪便向妇人刺来。
三刻钟后,各方人手皆向柳御风汇报,村里除了老幼妇孺,就连一个男人也无。
这时候,王家的草屋中,王嫂亦在嘶声哀嚎。不久之前,她在院子里足足叫了一刻钟,隔壁的农妇方才闻声赶来。所幸还不算太晚,农妇当即唤来左邻右里,替她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