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山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淡淡道:“天然是要打的,现在沈兄再无牵挂,正合适与楚某参议参议!”
二人遥遥一望,忽地放声大笑,笑声豪放壮阔,久久不散。
沈岳亭方才为了速战持久,不吝硬吃了一记董三娘的魔音,受了重伤,现在正自暗中调息,是以不再搭话。
沈岳亭身法萧洒,叠浪剑法重影绰绰,浩繁剑影时而分撒漫天,时而归为一线。楚玉山一杆长剑神出鬼没,即便在万千剑影下都能来去自在,总能觑准剑影间的空地,刺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二人直斗了两百招向外,仍然难分胜负。
楚玉山低吼一声:“滚吧!”
沈岳亭倒是浑不在乎,浅笑道:“还打么?”
沈岳亭眉头一皱,疑道:“还望楚兄明言……”
沈岳亭冲出万春楼,却见内里火把无数,弓弩手铺天盖地,俱都对准了本身。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小我,此中便有随本身而来的浩繁家匠和那冒牌的沈笑容。
“放你妈的狗屁!沈岳亭,你若听他扯谈,定要悔怨莫及!”柳逸群气急废弛,更将手中的阔刀紧了一紧。
沈岳亭怔了好久,方才叹道:“楚玉山?”
斗到深处,沈岳亭忽的将剑一横,剑身收回一声刺耳的啸声,万千剑影刹时堆叠。
跟着一阵火星,两把宝剑俱都断成了数节,二人各自退了五步。
楚玉山闻言一震,忽的喟叹一声,缓缓道:“也只要沈兄如许大气度的人,才气使出叠浪剑如许澎湃的剑术,如果楚某再对沈兄有所坦白,如何当得起沈兄朋友二字……”
那中年男人赶快叫道:“别过来,要不老子杀了他!”说罢将一把阔刀架到了手中之人的脖子上。
哐当一声,断剑戛然坠地,沈岳亭惊得双目瞪圆。
楚玉山点头道:“不瞒你说,之前的沈笑容固然是假,不过此次邀我合作的人,却的确是沈笑容本人……”
那人微微点头,走下了一段楼梯便停了下来,双目如炬,俯视着沈岳亭,扬声笑道:“沈兄,多年不见,叠浪剑使得更加入迷入化了!竟是一招毙了董三娘,两招废了白子龙。南海三妖在沈兄的手底下,便如儿戏普通,楚某但是佩服得紧啊!”
几番考虑后,沈岳亭还是无计可施,却听柳逸群冲着楚玉山喝道:“楚玉山,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南海三妖打头阵,比及沈岳亭出了马脚,你便寻隙脱手,杀了这厮!现在这般,到底为何?”
沈岳亭深吸了口气,宝剑缓慢探出,万千剑影复又分离,冲着楚玉山满身要穴覆盖而去,楚玉山倒是长剑直刺,所到之处,剑招土崩崩溃,清脆的一声铿鸣,二人的剑尖撞到了一起。
柳逸群站在正中位置,正自嘲笑着望着本身,一张大嘴奇特地扭曲着,似在说些甚么。
沈岳亭看了看手间断剑,沉吟道:“这把‘旭曰’随我多年,今曰也算死得其所……”楚玉山倒是抚了抚只剩一截的长剑,笑道:“此剑唤作‘玄谷’,亦是随我多年,今曰再无遗憾。”
楚玉山嘻嘻一笑道:“沈兄如果不信,楚某便帮你救上一救你这冒牌的弟弟!”话音未落,楚玉山倒是不见人影,柳逸群只觉到手腕一痛,阔刀便已哐当落地。
柳逸群强忍剧痛,胖脸上盗汗淋漓,龇牙咧嘴道:“楚玉山……你搞甚么鬼!”只见楚玉山卓但是立,手中多了一把三尺长剑,长剑剑身极细,更奇的是它没有剑格,重新至尾浑然一体,与其说是把剑,倒是更似一根颀长的铁棍。
沈岳亭淡淡道:“楚兄不必客气,你我剑术都算大成,就算再战十次,成果都是五五之数。今曰我沈岳亭断了宝剑,却多了个朋友,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