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日,花柳巷传播出这么一句话,说是“撑死面子大”。暮阳不晓得凌月楼背后那人究竟在打甚么主张?是想借悠悠众口的力量让她羞愤欲死,直接关门大吉吗?但既然敢向她下战帖,必定做足了功课,她暮阳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倒的。
柳总管很喜好她这点,不矫揉造作,又道:“另有一事,是蜜斯托我与您说的。她已经想通了,说是她女儿家也有女儿家的高傲与矜持,老爷昨儿下午便撤了她的禁足令。她让您不要替她担忧。”
暮阳点头,“如需柳府相帮,我自不会客气。”
凌月楼崛起,每天来宾满座。不到半个月,月扇坊的买卖一落千丈。从最早的日迎近千来宾,到每日百来个,再厥后是五十来个,十几个。凌月楼各种把戏层出不穷,半点余地不留,特别是那晚凌美人摘上面纱后,重生生截断月扇坊统统客源。
事已至此,再不反击,真当月扇坊式微了吗?
“城东那边这两天有甚么停顿?”她这边被凌月楼打压得紧,那边柳府瓷窑也是接二连三地肇事,日前还出了起命案。柳老在自个都一个头两个大的环境还顾念着她这边的景象,不得不令她动容。
“不了,手底下的事都还乱成一团呢。我去瓷窑顺道,老爷让我替他传句话。”柳总管朝凌月楼看了眼,上前一步说道,“老爷说了,坊主接下来不管作何筹算,柳府必然尽力支撑。”
※※※
大伙都晓得,近些日子月扇坊买卖不景气,坊主表情不好。只是都十来天没买卖了,也怪不得大伙懒惰。
此言一出,木一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有几位女人点头表示附和。
“柳总管?”暮阳讶异地看向来人。柳总管是柳老底下的一把手,说是下人,但他身负柳老信赖,经管柳家买卖场,暮阳对他也极是尊敬,“快请坐。”
木一咬牙低声哼哼:“坊首要你做你就做,废话真多!”
“现下柳老派出的人四周走动,塞了很多银两。府衙大人成心压下案子,死者家眷也收了抚恤金,可没过一天又闹起来了。”初晓说着,递上一份详细的调查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