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子脸上蓦地一红。
青阳想了一想,又低声道:“院墙有五丈高,我恐怕飞不出去。”
“扑,扑扑……”刀斧声越来越清楚。
车夫不睬她,拍了拍掌柜的肩,说道:“掌柜的,您没听错,我要的恰是二两酒、半斤水。我也没钱付给你,不过,至今而后,我每日给你劈柴,权充酒钱与柴房钱,如何?”
车夫推开店小二递来的斧头,拍了拍肩上大刀,笑道:“多谢小二哥提示,只是我向来用不惯斧头,还是这大刀好使!”
“本来如此!”
堆栈不大,前后总计三进,前为酒铺,中为堆栈,后为杂院。四周植着富强竹林,绕林而过,浅浅听得有刀斧声。跨过一条小溪,爬满青藤的院墙突现于眼,但却独一大半人高,便是一只狗奋力一跳也能翻出来。
“掌柜的,我们不会短你的钱。”和顺的声声响起,阿谁绝色女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朝小女孩使了个眼色。
车夫浅笑着走到柜台前,把酒葫芦往台上一扔,淡然道:“费事您,把葫芦给我添满。二两酒,半斤水。”
想来,是个孔武有力的江湖豪客。
青阳一把接过,啃了一口,说道:“刚才来时,我瞥见隔壁有条狗。”
不承平?青阳还想再问,小女孩却在二楼不住摧促,只得加快脚步,噌上二楼。
车夫斜了店小二一眼,心中微有不忿,暗道:‘那掌柜的公然不是省油的灯,一间柴房劈作两半,竟然还要三钱银子!’
世人齐齐看向车夫,那绝色女子又皱了下眉,欲言又止。小女孩却仰着一张小面庞,仿佛此举实乃天经地义。
“客长,我是掌柜的,您要的鸡汤熬好了。”
说完,阔步向柴院走去。
掌柜的小眼睛眨来眨去,老半晌也没回过神来,最后把柜台一拍,老神在在隧道:“几位客长,你们不会是想白住吧?在这夏城里做买卖得讲究章法,如若持强……”
“便如此!”
转到正面一看,大失所望,只见此人年约十五六,面皮白净,眉若飞云扫雪,鼻似玉棍竖挑,嘴似樱桃初绽,若非胸膛平平,再换上一身女子衣裳,定然便是斑斓妖娆的好姿色。
敢情,柴房是为他筹办的啊?
“掌柜的,你这是黑店吗……”小女孩嘴巴微张,柳眉一挑,正筹办一掌拍下去。
小女孩领在前面,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雅室前,把门一推。
小女孩眼睛豁地一亮。
“哇呀,我的门栓啊!”
“掌柜的……”
“好刀法!”靠窗户那一桌上的女童鼓掌大赞。
小女孩喝了口茶,吧哒吧哒嘴,大眼睛透亮呈星:“我早就看好了,他们腰缠有物,走路极沉。最是阿谁背布囊的,一落一个坑,必定有很多很多银子。”抹了一把嘴。
青阳面带浅笑的看着她吃,又递了杯茶畴昔,笑道:“也不知他们身上的银子,带得够不敷。”
“过奖,过奖。”车夫收刀于怀,抱着刀柄朝女童拱了拱手。
“我……我能劈柴,我能烧水,我能做饭,我啥都无能。”
青阳问道:“到底是甚么事,尚未入夜便需闭门?”
每日需得劈三百斤柴,如果凡人一天到晚的劈也劈不出来,但这车夫自非常人,身具神力,不过两个时候,便已将三百斤柴尽数劈好,抹了一把汗,侧头一看,见那使黑刀的还在劈,便将大刀往身后一背,抱拳笑道:“青阳,见过这位兄台。”
车夫奇道:“他是甚么人,与我何干?”
“咕噜。”
掌柜的呆了半晌,算盘烂了,只得掐指一算,皱眉道:“柴房,那也得三钱银子一宿。”
掌柜的掂了掂银项圈,暗觉差不离,脸上神采突然一换,洋起了笑容,又道:“劈柴抵酒钱与房钱,也不是不成以,只是小店这两日已雇了一名劈柴工,这位小哥还是别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