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怕你!”
“青阳,青阳。”
“血花,莫要怨我。”
“好个非为一已之欲!”
李锦苏坠落台上,将青阳与小青侯并排放在一起,昂首迎视着天上的金花婆婆、白玉京、以及那低头不语的哑奴,冷声道:“李锦苏不知你们苗人的道,也听不懂你所谓的乃情乃极乃我,但我却知,现在,你不过是为逞私心罢了。即使,你自擅高傲,妄觉得天下间唯有你一人,但以你如许的道,迟早一日身故道消!”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
青阳心中大惊,从速偏过脑袋,肩上却蓦地一疼,眼角余光瞟去,只见金花婆婆恶狠狠的咬着本身的肩头,她那银牙贝齿咬不破身上宝衣,却深深的陷了出来。
“嗯……”
承她重重的一砸,青阳当即便醒了过来,与她刚好眼对眼,便见那酒鬼眨了眨眼睛,把她细细一阵看,脸上显出不成思议的神情来,继而,哈哈大笑:“老鸠婆,你也有明天!为何赖在老子身上,快快滚蛋!”想要扇她一耳光,却浑身有力。
李锦苏吃紧摇了两下,青阳却未醒来,在这一刹时,她的神采霎然数变,白中透红,红中泛青,心头则乱如细麻,真若爱恨交叉,让人头晕目炫,不由得心想:‘他是神棍也好,酒鬼也罢,终是我李锦苏的人,你们要打要杀,终需得问过我!’身子往下疾坠,冷冷的凝睇着尾随追来的金花婆婆,喝道:“卜羲玄苍,你真要杀他?”
俩人你来我往,战作一处。争锋相对,势同水火。
将将吟出口,肩头痛苦又传来,原是金花婆婆见他享用着本身的身材,心下大恨,嘴里又加了几分力。青阳被她任务一咬,立马回过神来,便想将她推开,谁知,此时却已然乏力,也不像是在推她,倒像是在悄悄的抚摩。
“姐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么?”
谁知,那附身于白玉京的若木神尊却叹道:“唉,人间情欲与我而言,不过浮云掠烟。我之所为,也并非为一已之欲。”
青阳心想:‘你这老鸠婆固然一心想要杀我,但现在却也与我一样转动不得,谁怕谁来?咦,她那般短长,倒是谁伤了她?’这么一想,心头突地一震,放眼向身周看去。
“唉……”李锦苏走了过来,将金花婆婆提开,白了青阳一眼。
老鸠婆,竟然想咬我!
若木神尊……
特兰阿尼扶着师尊,眼看万毒谷已化为断壁残垣,心中哀思不已,随口便道:“以往,他是御兰大叔,现下,倒是我特兰阿尼的仇敌!”
万毒谷的女弟子们护着血花婆婆聚在殿门口,十亭去了两亭。金羽岭的门人更惨,十不存五,且几近大家带伤,龟缩在台下东侧。那金魑子倒是好运,手足犹自齐备,正一瞬不瞬的向青阳看来,目光极其奇特。
白玉京浮在天上,身上泛着一层淡若云纱的绿光。那哑奴垂着双手站在他的身边,目光却凝睇着血花婆婆。
金花婆婆向金魑子一招手,因她积威深重,金魑子不敢不来,当下便飞下台蹲下身来。她掌着金魑子的肩,借力站起家来,走到台角,笑道:“小阿尼,他是……”
“是何宝贝?”
青阳心头一惊,这声音极其奇特,恰是那株万载古树统统。
现在,她身受重伤,但却由此而生一种娇柔,便见她身上的血迹犹若朵朵血莲盛开,被那金袍一衬,妖艳无边。而她却在那袍中悄悄颤抖,雪嫩的长腿、小巧的金鞋也在微微颤栗,仿佛不堪痛苦。殊不知,如此一来,更令民气头狂跳、遐思连连。真真一个美人,莫论喜、怒、忧、思、悲、恐、惊,无一不令人怜,无一不恰到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