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未毕,“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浑身抽搐、不住吐血,状若毒蛇将死,不断的收缩,越缩越小,一张好面皮愈来愈皱,满头黑发也寸寸发白,直至白发苍缟,干瘪肥大。
血花婆婆孤坐如钟,浑身冒起血光。
奇峰高耸,窜改太快,一时之间,台下台下俱未回过神来。
“银花道友,莫怪,莫怪。”
自打特兰阿尼胜利解蛊,玉肌子便由悟道陷入迷道,由万花齐放的春季变成寒雪凛冽的夏季,呆坐在高台一角,双眼无神,嘴唇乱抖。
此时,听得金花婆婆无情的声音,他下认识地偏过甚去,只见金花婆婆俏立于西向,骄阳金光重重覆盖之下,他却唯见那一双粉嫩雪腿与刺眼金足,只觉这物妙不成言,竟不由得涎下一丝口水来,那口水坠入他腿间的雪莲,挂在花瓣上,倒是晶莹剔透。
青阳长长叹出一口气,洒然一笑,拍了拍屁股便欲站起来,却蓦地闻得那异香,心头一凛,把腰间的酒葫芦取下来一看,只见它正不住的向外披发着香气。
银花婆婆并非鲁莽之人,她心中自有筹算,方才玉肌子已然获咎了万毒谷,非论何如,玉肌子倒底是她的弟子,她总得做做模样摆明态度,要不然,血花婆婆如果恶了她,那她迟早会被金花婆婆给压得翻不了身。再说了,若论蛊术修为,她虽说比不得金花,但却相差仿佛,一旦将败之时,血花婆婆又岂会袖手旁观?终究会落得如平常一样,金花婆婆悻悻败退,大师再来暗中博奕。
万毒谷的女弟子们在芸姜的带领下,结成步地,朝着一干金花婆婆门下弟子杀去。有两名金花婆婆门人弟子见特兰阿尼身边独一个小黑妞保护,当即飞上高台,想把万毒谷的大师姐先制住再说。谁知,小黑妞却非等闲,连敲两下小黑锤,将那两人击作焦碳。
阴声再响,白玉京浮于银花婆婆头顶,双手一阵搓拿,阴风煞煞,七具獠牙青尸顿时更猛数分,斯须间,即将仓促不备的银花婆婆一锁,向那高台一侧飞去,遥立于半空。
“哈哈哈……”
特兰阿尼一心除蛊,外事不闻。
血花婆婆气愤的声音荡斥寰宇。
青阳看了李锦苏一眼,见她正悄悄退向场外,贰心头一松,暗想:‘躲远些也好,免得伤了自个,待我与那老鸠婆做个告终,再来寻你。到时,看你走不走!’飞到特兰阿尼身边,凝目向那天上的金花婆婆看去。
“成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血光冲天直上,疾取金花婆婆。青阳猛地一顿足,身形飙飞,一手举着酒葫芦,一手拿着乌铁爪。
稍徐,青阳啸声一歇,却“哇”地喷出一口血来,直直溅了特兰阿尼一身。谁知,当他喷出了这口血,特兰阿尼的神情却一松,从速捉起盘中早已备妥的诸般物事,又在他的七窍之处一阵忙活。
“啊,啊!”
那啸声极其昂扬,似欲穿风破云、直上九霄,震得台下世人耳鸣神摇。世人均想:莫非,这厮禁不住了?竟要就此猖獗?
“有何不敢?”
“大师姐,说得好!”
“能够死了……”
艳阳高照,特兰阿尼怠倦不堪,颗颗细汗由鼻尖滚落,坠入锦帕中,打湿了一团又一团。青阳更是浑身冒汗,如同溺水普通,身上宝水不沾水,座下却湿漉漉一滩。
很久,她咬着嘴唇,用银针谨慎翼翼的在青阳心口一扎,再用力研磨了两下。便见一道血液流出,涌而不断,红得惊心。
金花婆婆笑道:“姐姐竟也学得汉人那一套说辞,如此却非我苗家后代呢。姐姐也莫说恁多,且待你我战上一场,再定谁是谁非!莫非,姐姐不敢?”
香。
银花婆婆大惊失容,千万没有想到本身的老友竟会暗加偷袭,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七具獠牙青尸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