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姜道:“便是昨日夜里,大师姐自去湖中一游,返来便病倒了,传闻,一身修为尽失。”
世人寻声一望,只见在那林间小道中,缓缓走来了特兰阿尼与小黑妞。特兰阿尼一只手搭着小黑妞的肩头,面色惨白若缟,被身上的大红衣裳一衬,更显得娇弱非常。阳光大好,映着她乌黑的额角,颗颗细汗滚于其上。
“此言当真?”玉肌子神情大变,嘴巴上的短须也颤抖了起来。
顷刻间,台下世人轰然大赞。
无人答复。
“大师姐,好样的!”
这时,特兰阿尼已来到台上,搭着小黑妞的肩头,渐渐走到那玉肌子面前,按着胸口,弯了弯身,说道:“玉肌子,你的水火之蛊确是了得,不过,我已足可胜你,何需劳我师尊!”
特兰阿尼一向在等他,见他好不轻易的把话说完,当即便朝着他微微一笑,按着胸口弯身。
“大师姐,了得!”
那玉肌子却道:“玉肌子培炼水火之蛊数十载,自问于阴阳五行之道略知一二,特兰道友若要较除蛊,玉肌子自当作陪!只是除蛊需得伏蛊,我欲伏下水火之蛊,再以水火解之。不知,特兰道友将伏何蛊?”
“谁说无灵蛊便不成较蛊术?”
芸姜脸上神采数变,一时绯红,一时惨白,额角细汗直滚,终究目光必然,便欲出言下台。
小黑妞从速扶着她飞了上去。
微微一笑,提起一只金蚕,以银针扎破,挑了些许碧金液于针上,伸出舌尖,便欲舔尝。
“何为修为?”
谁知,特兰阿尼却缓缓笑道:“师尊莫非信不过弟子?师尊且放心,阿尼定然得胜!”说着,唯恐血花婆婆逼人上来,托着毒盘走向银花婆婆,问道:“婆婆可否为弟子验蛊?”
“多谢婆婆。”
顿时,血花婆婆便想起那祸首祸首来,恶狠狠地把青阳一看,冷声道:“现在你修为尽失,如何与他斗?”
“风趣,当真风趣。金魑……”
青阳问身边芸姜:“阿尼几时病成这般?”
六合之大,何为劫?
而此时,统统人都在静待,等他这个道外之人阐述甚么是蛊术。便连特兰阿尼也一瞬不瞬的,荏弱的看着他,微微的笑着。
“水火,却非阴阳。”
一语落地,如冰飞渣。
特兰阿尼脸上一红,再不弯身了。
弱不由风,言语却高傲。
“岂会有假!”特兰阿尼点头道。
“不谢,不谢。”青阳心中有愧,连连摆手。他不是笨伯,此时心中自知,特兰阿尼修为尽失,怕是与本身脱不了干系。
如此数番,倒像是一对小后代相互嬉闹,既风趣又温馨。台下的观礼人群中,便有品德格笑将起来:“大师姐,他是你的情郎,若要谢他,你且悄悄谢来,现下,先赢了那刮不知耻的玉肌子再说。”
玉肌子神采又是一变,却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向已方师门唤道:“不知那位师弟情愿下台,助我一臂之力。”
青阳更是拍腿而起,朗声道:“了得,了得,现在方知蛊术为何!只要那些笨拙之辈,才会以害人而沾沾自喜。殊不知,那样的蛊术不过是走入了道之末节罢了。常闻人言,蛊中自有阴阳,蛊中亦有五行,除蛊之术,这个,这个……”眉头皱来皱去,却‘这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