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姜被他逗乐了,笑道:“你既说,眼睛是看不见的,我又怎会瞥见你眼里的水?不过,你有水没水我是不知的,却知你的眼里,尽是阿破拉得屎呢,血红血红的。”说着,唯恐青阳不知阿破是谁,又补了一句:“阿破便是那保护玉葫芦的穿山甲,你与它长得也像,都那么不起眼,脾气傻愣愣的,只知闷头直撞。”
青阳焦心难耐,摆布一阵乱看,内心却没半点主张,正在惶急不安之时,心头突地一亮,当下便歪倾斜斜站起家,仿若站不稳,一头倒向小青侯,却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打着酒嗝,笑道:“昨夜喝得太多,本日恁地尿急,你且将我扶至那小树林,我好便方便利。”说着,不由分辩的挟着小青侯朝树林走去,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
青阳眉头一挑,歪过甚,向身后看去,却见身后坐着一名苗女,而非李锦苏。李家大蜜斯坐在小青侯的身后,满脸冰寒,看也不看他一眼。本来,他方才不住的后仰,几乎便碰到了她,以是她便与人换了位置。
谁知,李锦苏倒是绕过他的位置,盈盈的坐在了他的身后。
金魑子听得心头大惊,盗汗直冒,疾疾的一阵左看右看,幸亏他们离那高台另有百丈间隔,青阳这一番话也没被旁人听了去,要不然,他这大弟子怕就此到头了!
夏侯云衣走过来,朝青阳点了点头。
青阳看了看摆布,但见位无虚席,心想:‘罢了,你是大蜜斯,我是车夫,该当你站着,我坐着。哦,不对,你坐着,我站着。’站起家来,让在一边,还摆了摆手。
“青侯。”青阳侧身看向小青侯,目光炯炯。
说完,头也不抬的回身便走。
“格格……”芸姜娇声一笑,却低声道:“我累些倒也无妨,如果为妄图一时之欢,坐在了你的身边,怕是大师姐会把我给吃了。”
青阳挥起酒葫芦,将金光一挡,人却顺势飞走,笑声落下来:“哈哈,老子就见不得你这熊样!本日先给你个经验,你若再敢对老子大喊小叫,老子定取你项上人头做球踢!”
“青侯,你且先走,我们稍后便来。”
首轮,是血花婆婆的万毒谷与金花婆婆地点的金羽岭较蛊。下台的两名弟子,各自向三位长辈见礼后,便展出本身的蛊来。一者血光,一者金虹,斗了个你来我往,旗鼓相称。
见状,青阳心机稍稍一转即已明白,虽是即将与地劫高人一战,却并不害怕,反而涌起一股豪气,哈哈一笑,把那金魑子搂得更紧,挟着他向前走,边走边道:“你这厮鸟倒也不算太坏,依老子看来,你那狗屁徒弟杀人如割草,你在她的身边,迟早掉脑袋!切莫妄图那大弟子的浮名,快快离了她吧!”
“有多尴尬?”
“呸!”
众师弟笑道。
当下,金魑子摆脱青阳的手臂,抱了下拳,正色道:“青阳道友切莫胡言,想我金魑子平生光亮磊落,岂会做那背师弃义之人?我见道友乃是真豪士、真英杰,劝说道友一句,行事尚需慎重!”
小青侯并未看他,仿佛在当真的旁观台上斗蛊,但却轻声道:“酒鬼,我不能走,我若走了,你与大蜜斯如何办?要走,我们一起走!”
‘看来,阿尼竟病得不轻,她是万毒谷的大师姐,却连斗蛊大会也不能来?难怪血花婆婆的神采这般丢脸。’
“青侯,你且信我一回。”青阳咬牙切齿,眼中直欲冒血。
这时,李锦苏款款行来,站在青阳的面前,斜了他一眼。
“便是你眼中所见之人。云衣兄,烦请你将青侯送至谷外。”
“碰,碰碰……”
一再被阴,金魑子怒不成遏,人还没爬起来,扬手打出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