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若木方才一声吼怒,急冲冲地朝天上飞去。
若木侧身避过银弧贯头之险,怒道:“胡涂,谁想要你们性命?我若想要杀你们,早便下了死手,岂会留你们到现在!又岂会,岂会堕入现在之境!!”心头不甘,怒意尽显。
而此时,青阳与小青侯将将落地。
谁知,半途却有一道血光打横一拦,那血光来得极快极巧,恰好将箭矢般的哑奴挡住。乍见血光来袭,哑奴竟然一呆,便是这一呆,那血光刹时便将他裹得个结健结实。
针尖对剑芒,嘀的一声响。
“欺师灭祖?”
她,她想干甚么?
偶然的老树,岂能得知世人动机变幻?
是以,当若木还在震惊,当血花与银花还在疑愕,当蒲伏膜拜的人群犹在发楞时,小青侯已然拉起一道月光,由下往上斜斜一挑。青阳抖擞余勇,身形急疾疾掠起,犹若一只奔天灰鹤,朝着那刺眼的金光,猛地一震酒葫芦,爆出一柄青剑。
小丫头眉头大皱,正欲随青阳再度飞起,却见身边掠起一道蓝影,直贯长空,下认识地惊呼:“大蜜斯!!”
血花婆婆冷然的谛视着若木,此时她已离开了特兰阿尼的搀扶,单独一人站在万毒殿门口,一身血袍肆意张扬,满头雪发无风四泄,双手则变幻着指印,将那哑奴困得死死的,冷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若木,你背后阴我,毁我万毒谷于一旦。你是布局者,自是视局中棋子如无物。但你可有想过,竟然也会有被棋子算计的一天?哈哈哈……”笑声猖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豪气干云与痛快淋漓。
六合乾坤孕育芸芸众生,一万小我便有一万种思惟,每一种思惟又衍生出窜改莫测的无数个动机,天然是难以一言而述,但在金花婆婆卜羲玄苍看来,天下万物皆有情,由情而致极,致极则唯我,唯我则无它。
是以,在面对那天上的魔尊,那不成一世赫赫传说,那令人颤栗的太古气味时,她并没有后退,而是决然断交的冲向了天空,如同皓日腾飞,满眼俱是金光,那灿烈光芒乃至压过了头顶的烈***得人睁不开眼来。
是以,若木慢了一瞬。
战得几合,难以速胜,若木心中担忧,大声叫道:“汝等此举,不缔于欺师灭祖!”
“唉,说你不知,便是不知,与你一株空心老树谈存亡,我卜羲玄苍也真是对牛操琴……”银花婆婆声音冷然,言语讽刺,但却傲气横生。
小青侯与青阳不成谓不快,但卜羲玄苍却比他们更快,她的人虽直直飞向那旗峰与魔尊,后背却似长了眼睛普通,便见得,她反指弹出一道金线,将月刃一绕,也未几作胶葛,只斜斜一扯,便将小青侯扯得一歪,再度一挥指,金线化金针,迎上青阳的壶中剑。
“截住她!!!”
青阳发展,卜羲玄苍的去势反而更快。
银弧如幽魂高低翻飞,无孔不入,死死缠着七具獠牙青尸与若木,冷声道:“若说欺师灭祖,我们三姐妹与大师兄在数十年前便已然有过一回,当今再来,也不过是生与死罢了。若木啊若木,你长生万年,自是不知生与死的真义地点!”
一刹时,一世纪,一斯须,便是一万年。
“哈哈,姐姐说得是。若木啊若木,你把天下人瞧得恁也小了!”
而不幸的是,卜羲玄苍恰是他们心头共同的仇敌。
“呃,呃……”哑奴嘶吼连连,拳头破风摧云,打出道道气浪翻滚不休,但一物克一物,血光似绵若羽,他一时半会也难破禁锁。
“不是糟了,是糟糕透顶!”
“血花,你,你……”或许是窜改太快,或许震惊于民气难测,正往金光陆地与旗峰飞去的若木一呆,指着身下的血花婆婆,嘴唇乱抖,却说不出个以是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