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她!!!”
谁知,半途却有一道血光打横一拦,那血光来得极快极巧,恰好将箭矢般的哑奴挡住。乍见血光来袭,哑奴竟然一呆,便是这一呆,那血光刹时便将他裹得个结健结实。
青阳昂首看了看天上的风景,再把高低摆布混乱不堪的情势一看,只觉胸口裂痛得短长,但却扬着酒葫芦,笑道:“你不是常说么,狭路相逢勇者胜,这老鸠婆再如何短长,现在也已受了不轻的伤,不趁现在与她拼个你死我活,等她吃了那甚么鬼魔尊,那就糟了!”说着,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凛然一笑,拔身直飞。
她,她想干甚么?
“不是糟了,是糟糕透顶!”
战得几合,难以速胜,若木心中担忧,大声叫道:“汝等此举,不缔于欺师灭祖!”
小丫头倒无甚大恙,担忧的看了一眼青阳,提着月刃,说道:“酒鬼,这老鸠婆好生奸刁,也好生短长,现在该如何办?”
六合乾坤孕育芸芸众生,一万小我便有一万种思惟,每一种思惟又衍生出窜改莫测的无数个动机,天然是难以一言而述,但在金花婆婆卜羲玄苍看来,天下万物皆有情,由情而致极,致极则唯我,唯我则无它。
“呃,呃……”哑奴嘶吼连连,拳头破风摧云,打出道道气浪翻滚不休,但一物克一物,血光似绵若羽,他一时半会也难破禁锁。
针尖对剑芒,嘀的一声响。
“唉,说你不知,便是不知,与你一株空心老树谈存亡,我卜羲玄苍也真是对牛操琴……”银花婆婆声音冷然,言语讽刺,但却傲气横生。
月刃与青剑所向,卜羲玄苍后背。
是以,当若木还在震惊,当血花与银花还在疑愕,当蒲伏膜拜的人群犹在发楞时,小青侯已然拉起一道月光,由下往上斜斜一挑。青阳抖擞余勇,身形急疾疾掠起,犹若一只奔天灰鹤,朝着那刺眼的金光,猛地一震酒葫芦,爆出一柄青剑。
小青侯与青阳不成谓不快,但卜羲玄苍却比他们更快,她的人虽直直飞向那旗峰与魔尊,后背却似长了眼睛普通,便见得,她反指弹出一道金线,将月刃一绕,也未几作胶葛,只斜斜一扯,便将小青侯扯得一歪,再度一挥指,金线化金针,迎上青阳的壶中剑。
而不幸的是,卜羲玄苍恰是他们心头共同的仇敌。
而此时,青阳与小青侯将将落地。
这时,若木方才一声吼怒,急冲冲地朝天上飞去。
青阳发展,卜羲玄苍的去势反而更快。
其状,势若疯虎出笼,其势,摧山崩云若披靡。
一刹时,一世纪,一斯须,便是一万年。
银弧如幽魂高低翻飞,无孔不入,死死缠着七具獠牙青尸与若木,冷声道:“若说欺师灭祖,我们三姐妹与大师兄在数十年前便已然有过一回,当今再来,也不过是生与死罢了。若木啊若木,你长生万年,自是不知生与死的真义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