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侯也不知在想啥,眉头皱来拧去,巨大的眼睛突地一瞪,喝道:“这妖怪连三岁孩童也不放过,那里会放过我们,即杀无赦!”脚尖一掂,窜上院墙,再一掂,拉起月光,飞向血海。
话说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小青侯站得高看得远,自打那无头尸一露面,她便感觉这厮气味非常熟谙,再见那锦衣男童挥着扇子飞来,细细一瞅,只见如雪扇面上拓着一树殷红桃花,八名千娇百媚的宫装美人倚于树下骚首弄姿,顿时认出这恰是白乘风的桃花美人扇。
金束横空乱扫,将无头尸刮得嗷嗷乱叫,但他却不知避退,顶着金束、破浪而前,未几时,竟让他逼近了血眼,当即跳到血眼上方,猛地一催白玉头颅。
这时,血海中响起一声冷哼,便见那庞然大物般的血眼缓缓转动,面向了无头尸,血眼中有金辉跳动,璇即,一道金束如剑,剖开层层血浪,正中无头尸,顿时将其击飞。
两厢一接,无头尸融入血眼中,只见那血眼一阵狠恶颤抖,血海狂翻疯涌,且不时听闻压抑的惨叫声,少倾,金光大放,将半个天空映得如日正中,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想夺我之功煞,唯有身故魂消一途!来吧,不知生,无宁死!”声音略显衰弱,另有多少无法。
和身扑上,欲将白乘风反对下来。
‘竟敢伤酒鬼,看我弄死你!’
“哇!”黑线乍飞,夏侯云姬又化作小怪兽,头上尖角吐出一道金光,直取血眼。
当即,小青侯支着青阳的胸膛,歪倾斜斜的站起家,提着月刃,便想去告终那黑衣人的性命,俄然,头顶响起几声惊叫,小丫头昂首一看,天上落饺子普通掉下数具人影,此中便有李锦苏,而此时的天空已然满目血红。
一声裂响,小青侯如断线的鹞子滚落,刚好落入青阳的怀中,“哇”地喷一口血,射了青阳满脸,小丫头尚未从青阳的怀中摆脱,便已叫道:“酒鬼,快去给我弄死它!”
无头尸惨叫吼怒,身上皮肉似被削了一层、隐可见白骨,手中的白玉头颅纹裂更甚,目睹那血眼中又跳起金辉,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玉头颅,目露不甘与怨毒,纵身飞入血海中,极力催荡头颅,绽出两道红光与金束相抗。
“好哇,它吞了至公子!呜呜,白想,我们得为至公子复仇!”角落里,缩着头的白思眼睛忽闪忽闪,见世人齐上,顿时敲着镇魂锣跃跃欲试。
青阳镇李氏阖族俱亡,惹得大蜜斯经常黯然神伤,小丫头感同身受,何况本身也曾被白乘风所伤,当即喝道:“白乘风休走!”
“轰!!!”
“嘶……”
达久邪勾站在屋顶上,泪流满面的看着金桥中行动盘跚却步步进步的母子,突地吼道:“侯爷!达久邪勾经心奉侍你三十余年,你夺我之妻,谋我之子,我却仍为你效力,殊不知你竟如此暴虐!罢,罢罢!此生不若生,生之何意?”说完,身形一振,向金桥撞去,其心可嘉,但却如蚁撼树,方一触及那金桥即化作烟散。
“轰!”
“青侯,大蜜斯……”青阳心中没了主张,看向小青侯与李锦苏。
闻言,小青侯神情一变。
“大蜜斯!”
酒葫芦上荡起玄黄光芒。
血眼未答。
青阳飞身而起,双手高举酒葫芦。
孰料,此时的无头尸凶悍非常,脖子上那逐步成形的人首突地展开了眼睛,暴虐怨狠的逼视小青侯,并且再次举起了白玉骷髅头,正对着月刃冲将而去。
话将落脚,血眼转向城中,金光成束,金虹架桥,城中某个角落处突地升腾而起一个影子,顺着金桥向血眼飘去。
夏侯云大吼一声,固然身负重伤,却摇身一变,化作妖身向血海飞去,同时叫道:“青阳贼厮,这才是害人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