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在那一刹时,张宗越就知青阳为何而来,既然不能依计行事,便只能倾力死战,蓦地一挥手。
张宗越与红肚兜也不慢,贪欲攻心之下,二人压箱本领齐出,照着青阳杀将而去。
玄明和尚杜口二十年,蓄势二十年,等得便是这一刻!
“啊,老身与你拼了!”
那经文呈卷筒模样,边角处铭着梵文:胎藏!金刚杵长有八指,光彩金黄,两端尖翘呈莲花合拢之势,中有佛尼珠,杵身遍及密文,方一出怀即光芒光辉,犹若日临人间,且披发着莫名香气。
当是时,四人围着青阳穷追猛打,由上往下看,四人合围成圆,青阳则是那圆中一点,无数的光芒与气浪在那一点处不竭爆开,恰若光辉的烟花。直直一看,四人布阵成海,青阳则是怒海孤舟,莫论东奔西走,迎头俱是滚浪滔天。
红绣鞋蓦地定住,李锦苏渐渐回过甚来,一眼却见乌黑的夜空中飞来一点赤光。
红肚兜冷声道:“三位,事前已然说好,我要那葫芦!”话虽如此,脚下却不动如山,且偷偷瞅了五花婆婆一眼。
且说东院内。
因而,青阳便站在了这里。
六字真言,杜口禅!
“啊!”
锋利与惨痛的叫声同时响起,五花婆婆气血上涌,禁也禁不住,“哇”地喷出一口血,奔雷血煞盅则被人一巴掌拍飞,本命心盅非同别物,盅若伤,养盅人亦伤。
一印,一经,一杵,都不是小部件,也不知他从那里取出来,胸口还是一平四展。
越来越急,越来越慌。
“啊……”
千均一发之际,青阳调转酒葫芦,伸掌一拍,壶中剑奔雷而出,与那降魔杵两厢一接,光爆如莲散,剑裂,人飞!
避无可避,青阳将青玉葫芦一转,青光高文,青幕如墙,突然一爆!剑簪滴溜溜飞走,金光破散,银项圈倒飞,那奔雷血煞盅则尖叫一声,振翅杳飞。
“叽,叽叽……”
凄冷的夜,青阳一步踏出院中,不温不火的看着面前世人。
取出一枚胭脂瓶,比了比,装不出来,便欲起家不睬,突见那物猛地昂首。
“吽!!”存亡悠关,玄明和尚腾飞在天,身形涨得非常庞大,一言吐出,又急剧缩小。
青阳撞在树上,粗如人腰的槐树回声而断,就在这时,玄明和尚便若一只秃鸠猖獗掠来,双目圆瞪,血口急张。
此印一出,马上披发着温和的玉光,将院内照得昼明如雪,细心一瞅,四四方方,厚有七分,纵横各有二寸半,其上盘着一条四爪金螭,须吻高翘,翼尾似刀,底部撰着六字篆文。恰是正一教的镇教之宝,阳平治都功印。
红光一闪。
“咪!”、“轰!”
“嗖!”
“叮铃铃,叮铃铃……”
“嗖!”
青阳不作一言,冷酷的将酒葫芦一抛,葫芦口荡起青幕如海,将世人守势险险抵住,少倾,葫芦浑身一振。
微小的灯光将李锦苏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夜风徐拂,乌发瀑洒如雪,怀中的猫悄悄的躺着,俄然,也不知它看到了甚么,惊赫非常的叫了起来:喵,喵,喵……
玄明和尚没有说话,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在那一经、一杵上,随即,渐渐退了三步,合起双掌朝着经与杵深深一拜,然后缓缓抬开端来,双眼吐电,嘴巴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