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剑脱鞘而出,剑锋吐煜,光芒狂泄。奔雷血煞盅是灵物,非是死物,从速振翅暴退,谁知那壶中剑却不依不饶,一击连一击,一浪盖一浪,硬生生将它的毛翅斩断,再打横一拍,将其拍得无影无踪。
五花婆婆连连呼喊心盅,半点回应也无,心下狂怒,揉身遥飞,伸开大袖,数不尽的盅虫,密密麻麻充满了天空。
“叽,叽叽……”
以葫芦口为中轴,一柄又一柄的壶中剑爆裂开来,如青莲展叶,似大日开眼,四周八方遍及壶中剑!
“吱,吱吱……”
玄明和尚没有说话,眼神却直勾勾的落在那一经、一杵上,随即,渐渐退了三步,合起双掌朝着经与杵深深一拜,然后缓缓抬开端来,双眼吐电,嘴巴大张。
一印,一经,一杵,都不是小部件,也不知他从那里取出来,胸口还是一平四展。
“想吃我,没那么轻易!”
避无可避,青阳将青玉葫芦一转,青光高文,青幕如墙,突然一爆!剑簪滴溜溜飞走,金光破散,银项圈倒飞,那奔雷血煞盅则尖叫一声,振翅杳飞。
千均一发之际,青阳调转酒葫芦,伸掌一拍,壶中剑奔雷而出,与那降魔杵两厢一接,光爆如莲散,剑裂,人飞!
北方,青阳背后站着玄明和尚,双手合什,面色还是古朴如水,只是那对长眉却已竖起,仿佛在头上插了两枚鹤羽。
五花婆婆一声不吭,尽管飞舞大袖,一只只毒虫溅射如潮,此中,更有离虹经天,时尔在东,倏而在西,俄而又挑飞向天,蓦地一个拆钩,直直往下坠,疾取青阳头颅。
那经文呈卷筒模样,边角处铭着梵文:胎藏!金刚杵长有八指,光彩金黄,两端尖翘呈莲花合拢之势,中有佛尼珠,杵身遍及密文,方一出怀即光芒光辉,犹若日临人间,且披发着莫名香气。
“碰!!”
“啊,老身与你拼了!”
玄明和尚盯着青阳,不发一言。
六字真言,杜口禅!
剑光,剑光。
当是时,四人围着青阳穷追猛打,由上往下看,四人合围成圆,青阳则是那圆中一点,无数的光芒与气浪在那一点处不竭爆开,恰若光辉的烟花。直直一看,四人布阵成海,青阳则是怒海孤舟,莫论东奔西走,迎头俱是滚浪滔天。
“煌!”
因而,青阳便站在了这里。
微小的灯光将李锦苏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夜风徐拂,乌发瀑洒如雪,怀中的猫悄悄的躺着,俄然,也不知它看到了甚么,惊赫非常的叫了起来:喵,喵,喵……
世人色变,下认识地吞了口口水,五花婆婆心想:‘阳平治都功印是正一教的无上宝贝,据闻乃是品德真君亲传,为正一教号令天下教众的信物,如何到了他手上?’
玄明和尚杜口二十年,蓄势二十年,等得便是这一刻!
“啪嗒!”,坠在三丈外。
度过天、地、人三煞即为天人,别的俱是凡人,天人五衰不成除,凡人灾劫犹可为。天人比如常青树,五衰则是树中火,由内至外焚燃,大限一至,任你有天大的本领,也会化作飞灰。凡人灾劫虽多,却由七情六欲而起,都是由外而引内,以是,如果应对恰当便有一线朝气。
“吽!!”存亡悠关,玄明和尚腾飞在天,身形涨得非常庞大,一言吐出,又急剧缩小。
“阳平治都功印……”
“唰!”
“叮铃铃,叮铃铃……”
玄明和尚伸开大口,气味狂涌,霎那间千锣万钹齐震,澎湃的无形之力竟然凝成了什物,虚空中突现一柄降魔杵,罩着青阳排山倒海地砸去。
那奔雷血煞盅已然通灵,振起翅膀,拉起虹光,朝青阳扑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