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你一共输了几局?”
小黑妞闪身到桌旁,朝着青阳举起了双手。
“是。”
“不敢,大蜜斯说那里话来!”
小青侯窜过来,将脑袋搁在桌上,瞪着眼睛看青阳,好生一阵打量后,嘻嘻笑道:“焦头酒鬼,味道如何?”
行走江湖,需得利器傍身。
青阳试了下锋,锋利非常,直追大蜜斯的青煌剑与小青侯的月刃。而自从那夜与夏侯云衣一战以后,厚背阔刀被夏侯云衣的脑袋给崩成了渣,他便没有了称手的兵器,那宝贝酒葫芦虽是不错,不过,以其对敌,老是不敷随心快意,何况,经得那一战,宝贝葫芦仿佛也受了挫,如果这斧头乃普通大小,倒是刚好。
捧着茶碗,青阳声音都在颤抖,深怕将那茶给荡出来,从速捧到嘴边,正欲一口饮尽,却蓦地一愣,强行压住那股动机,闭上眼睛悄悄嗅了一口茶香,然后才缓缓一抿。
这时再看,斑纹素净夺目,斧身一面镂着山川江河,一面印着日月星斗;盾面拓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圣兽。
特兰阿尼远远的站在他的身后,骇怪不已,心想:‘师尊说他是有福之人,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便是随便在树上一寻,也能寻得如许宝贝!’
青阳心中怦怦乱跳,喜意汩汩直冒,阔步上前,大马金刀的坐在她的劈面,不敢看她,双手按在腿上,挺胸、却垂首。
女儿家的心机便是如此古怪,方才还好好的,当今却恨恨的,竟将这株不相干的柳树抽得枝离体散。而这株柳树,恰是他们从湖底上来时,特兰阿尼倚着的那一株。
“青阳贼厮。”
特兰阿尼将那刀盾细细一瞅,只见那斧与盾虽小,但却极其精美,也不知是何物铸就,黑黝黝的,却泛着刺目标冷芒,在那斧身与盾面尚且纹着繁复的铭文,仿佛是符咒,又像是神文。
青阳心头一松,快步迎去,只见夏侯云衣脸上带着如有若无的笑,面色却惨白若纸,仿佛又与谁恶斗了一场。
“是,大蜜斯。”
面对小青侯,青阳不再束手束脚,将茶碗慢吞吞一搁,长身而起。
青阳愣在原地,不知她为何起火,更不知本身那里惹了她?
“稍待,即来。”
特兰阿尼微微一笑,童心忽起,眨了眨眼睛,翘了翘脚尖,然后狠狠一脚落下,将那斧头与盾尽数踩入泥土中。
“何物?”
青阳大赞,抬开端来,却见李锦苏已然起家,向屋内走去,她走到门口,突又脚步一缓,轻声说道:“青侯,稍后替他修修头发,恁地丢脸。那人真好笑,也不说替他修修。”说完,转入屋内。
“格格格……”
“转过甚去。”
青阳笑道:“你若欲害我,我又岂能避得过?这回,定然需得以毒攻毒了,当抹在那边?”
《桃花酿》来了。
青阳却道:“太大,不好使!”
“这,这有些像是苗文,只是我却不识得!
小黑妞将头摇得像拔浪鼓,双手翻个不断,表示青阳,小青侯输了不至十局,而是好几个十局。
特兰阿尼转动着带血的手指,歪着脑袋凝睇他:“你就不怕我替你下蛊么?我但是万毒谷的大师姐,师尊是威震万里苗疆的血花婆婆,我腰上缠着剧毒非常的赤魅蛇,我囊中有奇蛊无数,我便是呼出一口气,也有能够将你毒死!”
青阳道:“十局?”
特兰阿尼却不与他并肩,一起埋头疾走,一起无言。
青阳大声答道,脚步却不断,奔向身后的一株怪树,扬起铁爪,纵身直上,从那树上取了两样物事,飞身而下,朝着特兰阿走来,笑道:“你且瞧瞧,这是何物?”
落日沉下,撒得满湖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