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虽是听不懂,但却能猜出它们的意义,不过是说他趁人之危、胜之不武!而他才懒得管,放声笑道:“少动鬼心机,若想抢肉吃,就得与老子一战!”
仍然感觉饿。
“哈哈哈……”
那血影蓦地一闪,竟然一分为二。
高有十丈,宽有七丈,深不知多少。
说来也怪,方一入水,那身上的宝衣便是微微一荡,撑起一团淡白光圈,将他护了个结健结实。而他自是不知的,在水中胡乱一阵拔拉,愈潜愈深,来到一处洞口。
青阳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晴却直勾勾的望着绝壁。
青阳昂首向绝壁顶上望去,稀少的月光铺在头顶,那二人已站在了巨石上,身影格外夺目。因隔得太远,也听不清在说些甚么,只知那金色人影的笑声极其畅亮,便是身在百丈崖底,那一缕缕对劲的笑声也直往青阳内心钻。
“咦!”
“哈哈哈,锦苏,且随我来。”
也许是心中荡漾过火,他竟健忘了本身会御风飞翔,直若一个盲眼瞽者普通,在那充满波折与尖石的谷中摸爬滚打,不时听得碰碰的倒地声。
未几时,那岸上的癞蛤蟆竟让他吃了个精光。
少倾,森然的洞内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仿佛是人牙齿在不住地颤抖,又仿佛正在咀骨嚼肉普通,嘎吱嘎吱的,令人毛骨悚然。
“呼,呼呼……”
青阳在地上坐得也不知多久,暗觉浑身僵冷得短长,颤抖着双手,用力取下酒葫芦,欲饮上一口暖暖身,谁知,壶中却空空无也。
惨淡一笑,竟把那酒葫芦一扔,摇摇摆晃的站起来,四下一寻,却不见夏侯云衣的踪迹,叹道:“我的眼睛公然是瞎的,内心也是瞎的,小青侯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笨伯。”
胡乱饮得一气,嘴里干涩减缓,肚子却咕咕地叫起来。而现在,在他的身边也响起了“咕咕咕”的声音。打眼一瞅,原是几只癞蛤蟆正鼓着腮帮子,朝着天上叫个不休。
相互防备一阵。
稍徐,青阳倒飞,那两道血影也是发展数丈。
洞内愈来愈广,直若一处地下堡垒。
“锦苏,你既是张应机的弟子,为何却不会御剑飞翔之术?不过,我虽不知正一教的御剑法门,但道之一途,一通百通,你若真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大可拜我为师,与我一道修习蛊术,也不比那御剑飞翔差来,以你的天姿,有朝一日,也许将犹胜于我。”
青阳弯着身,喘粗气,暗忖:‘这鬼东西也没啥本事,便是二战一,也何如老子不得!’
一只一只又一只。
待出得崖谷,即使他身坚如铁,此时也不免狼狈不堪,短短的五寸头发东一撮,西一拉的粘在脸上,目光也极是黯然,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一摇、一摇。
说着,举步向那乌黑的崖谷走去。
青阳牙齿颤抖,心头似针扎刀搅,直让人痛不欲生,眼中却干涩非常,并无眼泪盈眶。过得一会,暗觉眼角疼痛难耐,伸手一摸,满手是血,竟是眼角已然炸裂。
“嗷!”
那几只磨盘大小的癞蛤蟆游曳在潭中,平台上却躺着一只牛犊大小的血蛤蟆。
谁知,将将跳入洞中,即被面前所见惊得一呆。
两声吼怒爆响,那两道血影当即飞身与青阳战作一处。
浑身直比金刚的癞蛤蟆,竟让他一口给咬爆了眼睛。趁着那只癞蛤蟆痛得呱呱乱叫之时,青阳又是一口咬下,刚好咬中那癞蛤蟆柔滑的颔腹,牙齿用力一撕,顿时拉了个皮开肠绽。
青阳寻得一阵,自是一无所获,但他却不泄气,竟沿着那溪水泅去,不把这一窝癞蛤蟆给尽数吃光,定不罢休。
越往里走,那黯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
殊不知,见他如同凶神恶煞普通,那几只已然通灵的癞蛤蟆岂肯原地待死?早已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