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血蛤蟆正不住的哀鸣,因为在它的身上趴着一道血影,那血影如同附骨之蛀普通,紧紧的贴着它的身子,啃着它身上的肉,而它的脑袋已经被啃得半块,却犹未尽死。
青阳一声吼怒,那两道血影尚未有所转动,他却已然腾身而起,朝着那没脑袋的血影撞去。
青阳心头一奇,纵到那边一看。
殊不知,见他如同凶神恶煞普通,那几只已然通灵的癞蛤蟆岂肯原地待死?早已逃之夭夭。
顷刻间,青阳神情由然一颓。
惨淡一笑,竟把那酒葫芦一扔,摇摇摆晃的站起来,四下一寻,却不见夏侯云衣的踪迹,叹道:“我的眼睛公然是瞎的,内心也是瞎的,小青侯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笨伯。”
胡乱饮得一气,嘴里干涩减缓,肚子却咕咕地叫起来。而现在,在他的身边也响起了“咕咕咕”的声音。打眼一瞅,原是几只癞蛤蟆正鼓着腮帮子,朝着天上叫个不休。
本来,这洞中有洞,一条狭长的洞道九绕八弯,也不知通向那边。
“要开打么?你们便是一起上,老子又有何惧?”
青阳凝目看去,这血影四肢俱全,是小我的模样,但浑身高低却透着异红血光,不管如何也看不清它的模样。
那洞口足稀有丈高低,从中传出黯红色的光来,极其诡异。但此时的青阳心中毫无惧意,便是天帝下凡来阻他,他也会毫不踌躇的将天帝撕作粉碎填肚子。
夏侯云衣又道:“再说了,我虽不知究理,但也知大家自有缘法,你地点意的缘法,一定便是别人所追逐的至理,道如果不尽不异,又何必强行动谋?”
又相持了数息,青阳见他们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便挥着酒葫芦,叫道:“要战就战,不战就给老子滚!”
未几时,那岸上的癞蛤蟆竟让他吃了个精光。
便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清脆非常的娇笑声。
少倾,森然的洞内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仿佛是人牙齿在不住地颤抖,又仿佛正在咀骨嚼肉普通,嘎吱嘎吱的,令人毛骨悚然。
洞内虽无溪水漫出去,但却湿湿的、粘粘的,那股腥味也越来越浓,令人脑筋发涨,脚下踏实。青阳掌着洞壁往里走,目睹已入宝山,岂可空着肚子而回?
垂垂的,再也看不见。
夏侯云衣道:“贼厮,不怕人眼睛瞎,就怕民气里瞎,你且想想,那金花婆婆与你们是敌非友,那报酬何却要单独来见她?我一起跟从着你,便是怕你不知好歹,把命丢了,尚且迷含混糊。”
跳入水中,四周摸寻。但是,即便水中有癞蛤蟆,那也是滑不溜手,岂能让他等闲捉得?忙得一阵,徒劳无功。
见得这几只狰狞非常的癞蛤蟆,青阳不但不怕,还放声笑起来,将身一纵,朝那几只癞蛤蟆扑去,如同一条灰白水蛇。
一见这血影正在吃蛤蟆,青阳大怒,叫道:“那里来的鬼东西,竟敢与我抢肉吃,找死么!”铁爪一甩,钩住水潭,纵起家子,拽起酒葫芦,凶恶非常的向那血影砸去。
举目一看,也不知走到了那边,四野白茫茫一片,面前呈现一条小溪。看着那雪炼般的静溪,突觉口中干涩难耐,便摇到溪边,一屁股坐下来,捧起水来便饮。
迷含混糊的青阳始终禀承着小青侯的教诲,一手提着铁爪,一手拽着酒葫芦,一声大吼,朝着洞中深处,撞将而去。
他连抖了几番,那酒葫芦内一滴酒也无。
“咦,打不死!”
两道血影竟淡得很多,那道四肢健全的血影嗷嗷有声,仿佛在说着甚么。
高有十丈,宽有七丈,深不知多少。
一金、一紫举霞齐飞,越飞越高,愈去愈远。
“哈哈哈,锦苏,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