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影蓦地一闪,竟然一分为二。
青阳虽是听不懂,但却能猜出它们的意义,不过是说他趁人之危、胜之不武!而他才懒得管,放声笑道:“少动鬼心机,若想抢肉吃,就得与老子一战!”
“嗷!”
“咦,打不死!”
肆无顾忌的声音随风飘下来,青阳蹲在地上,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根根凸现,嘴巴也咬得死紧,眼神不住颤栗。
谁知,将将跳入洞中,即被面前所见惊得一呆。
夏侯云衣又道:“再说了,我虽不知究理,但也知大家自有缘法,你地点意的缘法,一定便是别人所追逐的至理,道如果不尽不异,又何必强行动谋?”
青阳凝目看去,这血影四肢俱全,是小我的模样,但浑身高低却透着异红血光,不管如何也看不清它的模样。
待出得崖谷,即使他身坚如铁,此时也不免狼狈不堪,短短的五寸头发东一撮,西一拉的粘在脸上,目光也极是黯然,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一摇、一摇。
也许是心中荡漾过火,他竟健忘了本身会御风飞翔,直若一个盲眼瞽者普通,在那充满波折与尖石的谷中摸爬滚打,不时听得碰碰的倒地声。
青阳牙齿颤抖,心头似针扎刀搅,直让人痛不欲生,眼中却干涩非常,并无眼泪盈眶。过得一会,暗觉眼角疼痛难耐,伸手一摸,满手是血,竟是眼角已然炸裂。
那洞口足稀有丈高低,从中传出黯红色的光来,极其诡异。但此时的青阳心中毫无惧意,便是天帝下凡来阻他,他也会毫不踌躇的将天帝撕作粉碎填肚子。
隔得一会,那声音又道:“罢了,你既一心想修那御剑法门我也不来强求,你这柄宝剑倒是异物,切金断玉不在话下,确切修剑更甚于蛊术。昔年,我曾得一部剑谱,据传来自昆仑,现在便赠于你。”
未几时,那岸上的癞蛤蟆竟让他吃了个精光。
一听这话,血影不再嗷叫,只是披发着诡异的血光。
这时,那小溪的转角处响起一阵哗哗水响,几只磨盘大小的癞蛤蟆,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朝着他分水而来。
青阳失势不饶人,一挥铁爪,又向那没脑袋血影钩去,谁知,这回却落了个空,便见那血影将身一摇,竟化成一团烟,在远远的角落处凝起来。
青阳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晴却直勾勾的望着绝壁。
那两道血影仿佛对视了一眼,踌躇了一阵,然后,防备的向后退了几步,即听一声轻啸,两道血影融为一体,朝着洞壁一撞,竟深深的陷了出来。
他举起酒葫芦,看着它在这如墨涂普通谷底披发着微微青光。
两声吼怒爆响,那两道血影当即飞身与青阳战作一处。
“哈哈……”
高有十丈,宽有七丈,深不知多少。
青阳昂首向天上看去,便见那金色人影递出一样物事,而那紫色人影稍一筹措,伸手接过物事揣入怀中。
“呼,呼呼……”
“要开打么?你们便是一起上,老子又有何惧?”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大蜜斯,莫非,在你的心中,我与小青侯尚不及一部剑谱么?那甚么狗屁的御剑飞翔便那么首要么?”
跳入水中,四周摸寻。但是,即便水中有癞蛤蟆,那也是滑不溜手,岂能让他等闲捉得?忙得一阵,徒劳无功。
惨淡一笑,竟把那酒葫芦一扔,摇摇摆晃的站起来,四下一寻,却不见夏侯云衣的踪迹,叹道:“我的眼睛公然是瞎的,内心也是瞎的,小青侯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笨伯。”
青阳眉头一挑,飞身又上,刚好那提枪血影拦来,一阵你来我往,难分高低,那持斧的血影也来,顿时,血光霍霍,青影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