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一紫举霞齐飞,越飞越高,愈去愈远。
夏侯云衣道:“贼厮,不怕人眼睛瞎,就怕民气里瞎,你且想想,那金花婆婆与你们是敌非友,那报酬何却要单独来见她?我一起跟从着你,便是怕你不知好歹,把命丢了,尚且迷含混糊。”
皓皓月光冷冷的谛视着。
“嗷,嗷嗷……”
“哈哈……”
青阳弯着身,喘粗气,暗忖:‘这鬼东西也没啥本事,便是二战一,也何如老子不得!’
这时,那小溪的转角处响起一阵哗哗水响,几只磨盘大小的癞蛤蟆,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朝着他分水而来。
待出得崖谷,即使他身坚如铁,此时也不免狼狈不堪,短短的五寸头发东一撮,西一拉的粘在脸上,目光也极是黯然,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一摇、一摇。
“恁地刮臊,你觉得别人不知么,你想吃那天上的明白鹤,可你只是癞蛤蟆,你又飞不起来,凭甚么打人家的主张?恁地好笑……”
夏侯云衣又道:“再说了,我虽不知究理,但也知大家自有缘法,你地点意的缘法,一定便是别人所追逐的至理,道如果不尽不异,又何必强行动谋?”
“呼,呼呼……”
一枪刺来,青阳不避不闪,顺着那枪杆欺身而上,举起酒葫芦便砸,“碰”的一声巨响,竟将那持枪血影砸得发展数步。一斧斩来,青阳反身便砸,直将那没脑袋的血影手中的盾牌砸得烟散。
相互防备一阵。
越往里走,那黯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
少倾,森然的洞内传来一阵奇特的声音,仿佛是人牙齿在不住地颤抖,又仿佛正在咀骨嚼肉普通,嘎吱嘎吱的,令人毛骨悚然。
便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清脆非常的娇笑声。
青阳一声吼怒,那两道血影尚未有所转动,他却已然腾身而起,朝着那没脑袋的血影撞去。
现在,那血蛤蟆正不住的哀鸣,因为在它的身上趴着一道血影,那血影如同附骨之蛀普通,紧紧的贴着它的身子,啃着它身上的肉,而它的脑袋已经被啃得半块,却犹未尽死。
洞内虽无溪水漫出去,但却湿湿的、粘粘的,那股腥味也越来越浓,令人脑筋发涨,脚下踏实。青阳掌着洞壁往里走,目睹已入宝山,岂可空着肚子而回?
“噗”的一声。
稍徐,青阳倒飞,那两道血影也是发展数丈。
两道血影竟淡得很多,那道四肢健全的血影嗷嗷有声,仿佛在说着甚么。
一只一只又一只。
只见在那广漠的洞中,又有一方水潭,在那水潭中间,有处四四方方的平台。
天上,幽幽飞过一只白鹤。
那洞口足稀有丈高低,从中传出黯红色的光来,极其诡异。但此时的青阳心中毫无惧意,便是天帝下凡来阻他,他也会毫不踌躇的将天帝撕作粉碎填肚子。
殊不知,见他如同凶神恶煞普通,那几只已然通灵的癞蛤蟆岂肯原地待死?早已逃之夭夭。
“哈哈!来得好!”
肆意一笑,把那酒葫芦又挂在腰间,掌着身边的石头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崖外摸去。
青阳心头一奇,纵到那边一看。
高有十丈,宽有七丈,深不知多少。
一听这话,血影不再嗷叫,只是披发着诡异的血光。
当下,往洞内钻去。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