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一听这声音,她又禁不住再度恼了,冷声道:“说来即来,亦真是巧了。你且去吧,离谷一事,稍后再议。只是你得需知,即使你不肯走,我与青侯终是要分开的,你若还待我们有几分情宜,便请莫要禁止。”
青阳嗅着她身上那奇特的香气,看着她那如同小鹿般的眼睛,心头荡起一片波纹,蓦地,鼻尖又钻入一股异香,原是她已将手探了过来,正缓缓的抚着他的脸颊,那奇特的香气便是来自于她手腕上的曼陀曼花。
“《桃花酿》,你饮了几日?”特兰阿尼没转头,看着湖面,幽幽的说道。
“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桃花酝乃是玉酿美酒,青阳便是饮上一千年,也不厌倦。”
青阳重重的喘着气,眼露赤光,面色狰狞,孔殷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拖,脑袋则一歪,狠狠的一口气下去。
青阳固是心急,何如特兰阿尼却不急,在他的怀中扭来扭去,就是不肯让他得逞。挣得一阵,她竟一脚将他踹飞,目睹他便落入水中,她又飞身而前,将他拉了返来。
青阳又道:“大蜜斯也知,那金花婆婆手腕狠辣,心机难测,对大蜜斯很有……很有冲犯之心。如果我们三人同业,她一旦得知,定会锲而不舍的追来……”说到这里,话头一止,言犹未尽,却意态较着。
很久。
“呼,呼呼……”
青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甚来,定定看了一眼屋中微小的灯光与那模糊的剪影,把它刻在脑筋里,然后,大踏步向特兰阿尼走去,边走边道:“阿尼,不是说好子时方见么,为何来得这般早?”
“青阳,你可知,我喜好你。”
而现在,青阳的眼中再无余物,唯有那曼陀罗花妖娆的盛开,胸中却炸出滔天火焰,那火焰四下奔腾,直欲把人灼成一片灰尽。
特兰阿尼走到他身边,蹲坐下来,曲着一双玉嫩长腿,环绕着自个小腿,歪着脑袋凝睇他,也不说话,只是那眼睛里,却泛着轻柔的光。
青阳心中也自一酸,却顺势笑道:“大蜜斯聪明绝伦,青阳这点事,自是瞒不过大蜜斯,不过,大蜜斯但且宽解,青阳留在谷中,也会寻得机遇拖住那金花婆婆,定使大蜜斯与青侯安然远走。”说完,心头似有针扎,胸口又有巨石横堵,一时难禁,深怕在她面前失礼,回身便走。
阿尼摸着青阳的脸,轻柔的说着,缓缓解开本身了的衣衫,坦露着胸膛。
“青阳,青阳……”
“格格。”
“谢我何来?”
特兰阿尼自言自语,回想起前几日的景象,她心中哀痛不已,固然青阳便在面前,可她内心却晓得,他与她隔得是那般的远,远的让人有力。这类滋味,举生以来便从何尝试,现在偶尔相逢,倒是这般的刻骨铭心。
李家大蜜斯是多么人物?现在,面对着目光炯炯的青阳与神经兮兮的小青侯,她心机只是稍稍一转,便已明白两人在想啥。一时候,李锦苏既羞且恼,悄悄啐了一口:‘都在想啥来?难不成,难不成你们当真觉得我……我会被她给迷住?’
“你若不是那负心郎,便摇点头。”
软玉温香抱满怀,青阳心头邪火袒护了统统,只想与她共赴巫山弄云雨,当即猛地一用力,反身将她压住,腿并着腿,胸挤着胸,眼瞪着眼。在那湖怪阿璃的背上,《春江花月夜》响起的时候,便欲行那羞人且奥秘的事来。
只见那花爬满了她的胸膛,更有丝丝缕缕翻过肩头爬至背后,那色彩极其夺目,既斑斓又令民气悸,被月光一辉,竟仿若活物普通,微微爬动。
“哈哈哈……”
见他点头点头恁地听话,特兰阿尼眉眼笑着,眼泪却颗颗直坠,便见她轻声唤着青阳的名字,吻了吻他的眼睛,又拉着他坐了下来,伸手解开他胸前的衣衫,抚摩着那妖艳的曼陀罗花,眼泪更是止不住,扑簌簌掉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