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侯回身向李锦苏的房间走去,青阳当即跟上。
室内,浮灯莹白一片。
夏侯云衣倒是每日会来与青阳一道喝酒,仿佛成了酒中老友。
青阳笑了一笑,万毒谷是好,那湖怪阿璃所奏的曲子也极其好听,《桃花酝》更是人间好菜,但是此地终非善地,整日与那金花婆婆近在天涯,便如同雷云暗聚、风雨欲来普通,心中老是难安,尚不如挑了然一战,论个你死我活来得痛快。
青阳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本日又贯穿了飞身之术,心想:‘怕她做甚?若真是狭路相逢,我搏命缠着她,护得小青侯与大蜜斯全面便是!’因而,便冷然道:“小青侯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她真欲取我们性命,那说不得,唯有搏命一战。到时,青阳即死,亦会让她脱上一层皮!”
青阳道:“不过,大蜜斯但且放心,青阳心中已有计算。”
这时,李锦苏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要自戕的金魑子,皱眉道:“你师尊与我素未蒙面,为何要赠礼于我?”
李锦苏眉头一皱,脸上却蓦地一红,嗔道:“你且坐着。”
金魑子骇得面如土色,把那用绵布包起来的《玉壶春》放在地上,又从怀中摸出一样物事,颤抖着双手举到胸口,细细一瞅,乃是一只金边毒蟾,一看模样便是剧毒非常。
青阳直直的看着李锦苏,目光果断。
青阳二话不说,提起酒葫芦。
“自个想吧!”
青阳飞入《听水阁》,刚好小青侯自李锦苏房间出来,青阳便绕着她飞了一圈。【零↑九△小↓說△網】
特兰阿尼白了他一眼,却俄然想起了那夜他浑身血淋淋的模样,心中蓦地一疼,眼底一酸,竟几乎流下泪来,转过了头,冷声道:“你可知,金花婆婆是多么人物?在这天下间,超历地煞之人屈指可数,此中便有她!今后,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有多远就跑多远,切莫与她冒死!”
小青侯轻声道:“大蜜斯,酒鬼来了。”
“你如何脱身?”李锦苏神情一缓。
将将飞上树梢,又顿住身形,头也不回隧道:“稍后,我请御兰大叔替你送《桃花酝》来,别忘了喝!”说完,面庞绯红,却泪眼盈眶,再不断留,杳但是去。
特兰阿尼却将青阳唤到无人之处,定定的看着他,迟疑了半天,说道:“你也莫要担忧,只要在这谷中,金花婆婆便何如你们不得。待斗蛊大会一散,我再恳求师尊,将你们护送至夏城。”
特兰阿尼芳心哀怨,既恼他不知死活,又怨自个心中唯他,一时候心乱如麻,暗自深思:‘莫非,莫非真得那般,才可留住他,才可使他至心待我?’想着,内心更酸,狠狠地一顿脚,扭头便飞。
“青侯,我会飞了!”
“是,婆婆。”
夏侯云衣言,这斗蛊大会传承悠长,据闻,因循自苗人先祖魔神蚩尤,蛊术,在泰初之时称为巫术之一,巫术共有九门八类,可生风雷水火,又应日月星斗,但到得现在,却只余下这借蛊御灵罡一门尚存,其他诸门皆已失传在万年长河当中。
青阳笑道:“大蜜斯放心,青阳自有体例!”
青阳下认识的便蹲了下来,以往,他进李锦苏的房间,向来没有坐位,不是站着便是蹲着。
李锦苏应了一声。
他早已盘算了主张,明日,一旦李锦苏与小青侯安然分开,他便去将那金花婆婆拖住,若事不遂,大不了决一死战!只是,现在却要肯定一件事,那便是李锦苏愿走!经得这几日,那金花婆婆一再送礼,青阳心中没底!
这时,白玉大道中走来两人,恰是那血花婆婆与特兰阿尼。
到得此时,世人皆知,怕是那金花婆婆当真看上了李锦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