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安氏很快就来了。
“姑姑说得好听,你收了思兰院那头多少东西应当内心稀有,如果夫人一查,甚么查不出来的?”
安氏原就是个喜摆荡的,听夏云、夏秋说的有理,又把目光思疑的看向了莫姑姑:“她们二人说的可对?”
庄氏明目张胆的告状也不是头回了,三夫人和四夫人是庶子媳妇只当本身没闻声,内心也愿这两个嫡房厮杀个痛快,那他们两房才有出头之日。
而此时的朝堂上,百官们在讨伐了宁大老爷后,又有人开端禀告,道宁大夫人行事无端,非后宅妇人的表率,暴虐欺人,应剥夺她一品诰命的职位。
说这些话的命官受皇后一脉教唆,说得是头头是道,一副公理无公的模样。
真不愧是温阁老,打别人脸的时候还不忘拍本身一巴掌。
老夫人抿着嘴撇了她一眼,不阴不阳的说了句:“就你嘴会说话,你大嫂的小话也由得你说了吗?”
坤帝面无神采的看着。
“你们好生报歉,请了媒人上门好生筹议,又怎会不肯,当然,像你们现在这般,人家不肯那也是应当的,”温阁老不屑起来:“如果真想卖力的,一次被回绝那就两次,两次不可那就三次,总有一日人家会瞥见你们的至心不是?”
温阁老笑呵呵的:“我能有何意,不过是感觉本身做下的孽就本身了偿,毁了人家的明净,便要负起这个任务罢了!”摊摊手:“总不能因为对方家世不显便嫌贫爱富,不肯卖力吧?”
“是。”
安氏面色一喜,又听宁老夫人接着说道:“虽说的你本意是为了府里好,但你擅作主张,越权办事,且又让宁家接受了流言流言,使得我儿现在还在朝堂上受人非议,且行事不稳,不顾大全,若这府中大家都如你这般行事,那谈何家规?如果大家都如你这般行事,使得我宁家回回处于风口浪尖上,我宁家百年名誉岂不毁于一旦?国法家规,非是你等用来擅用,此事起因在理,至于如何措置,待我儿从朝上返来再行参议!”
这个儿媳的性子她最是清楚,定然是想不到这类高招,看来二媳妇没说错,大儿媳在大房待了好久,已经筹议好了如何脱身,她淡然开口:“是吗?”
剥夺大夫人的一品诰命,那她岂不是会在绣春宫哭死畴昔?
沉寂中,有人拥戴道:“温阁老不愧是心机通透的人,本王就服你!”
这本来也是一个处理计划,等过些光阴,风头一过事儿也就淡了,但皇后一脉哪会等闲放过,温阁老在宁老爷子说完后,也笑着撩了撩本身的髯毛:“听宁阁老一言,真是胜读十年书啊,一个好好的闺女被毁了明净,受了欺侮,道个歉就算完了?人家的平生就值你们一句歉意了?”
“......”
她一进门,便先扑淘在地,捏着绣帕摸着眼泪:“娘,这回都是儿媳不好,擅作主张让公府丢了颜面,是儿媳的错,但儿媳也是为了公府好啊,这事儿如果一日不解,那我们便要一日受制于人,怪儿媳胡涂,忘了跟老爷筹议,还请娘惩罚!”
二夫人庄氏被老夫人一说,面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幸亏老夫人话头又一转:“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理,荷月,带人去把大夫人给带过来。”
且让宁老夫人不悦的是,这回安氏的手腕还是她默许过的,不然安氏遣人去库房那头捡东西怎会没人碎嘴几句?
这宁家,总计有四位爷,三位女人。大爷、二爷和二女人都是老夫人嫡出的孩子,三爷、四爷以及大女人、三女人则是妾室所生,按理说,大房和二房本是同枝同根,敦睦一气才对,但大房占了宁国公这个封号,又是朝廷重臣,是从一品的少傅,而二老爷则堪堪捞到个四品的督察员给事中,在这金陵重地,一个四品官员,能抵甚么用?等那两个老的百年以后这家是要分的,不管是二房还是三房四房都是要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