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景明丽,丝竹雅逸,精美的酒菜置上桌案,顿时有了宴饮的氛围,薄景焕这才娓娓道来。
他一言出口,少女顿觉不当,当着外人又不好辩论,恼得雪颜微红。
阮凤轩目瞪口呆,几乎觉得生了幻觉。
阮凤轩脱口而出,“本来湖心岛就是彻夜斗技之地?”
“这是禁湖了?好大的阵仗。”阮凤轩惊奇的见远湖浮着一艘富丽的楼船,由几只快船拱卫其间,“不对,那边另有楼船,早晓得我们也去湖上,想必看得更清楚。”
少女鼓掌称好,阮凤轩知薄景焕擅饮,一迭声的告饶,氛围格外欢腾,笑过后她终是猎奇,又问道,“哥哥尽卖关子,到底有甚么戏?莫非恰好逢上了金陵甚么节日?”
楼下人群密匝,杂音喧耳,且隔了一段间隔,阮凤轩猜对方底子听不见,不料青年竟然昂首望过来,似对身边的官吏说了两句,俄然身形一起,步步如踏虚空,在万众哗然的惊叫声中来到了薄景焕面前。
青年的眼眸凝定了一瞬,半晌后微微一笑,“见过琅琊郡主――祝芳华似锦,福泽绵绵。”
“还不是因为――”阮凤轩拖着调子吊了半晌,忍不住笑出来,“我也是才听景焕兄提了几句,所知未几,还是他来讲吧。”
被mm一言戳破,阮凤轩顿生赧意,嘴上犹不肯认,“是我错了,但是错有错着,碰上了可贵一见的大场面,不信你问薄世――对了,不该叫世兄,该称侯爷了。”
阮凤轩一时摸不着脑筋,“甚么鬼母?”
阮凤轩方要喝采,又生了游移,“可谁也不知贵霜国师的深浅,万一败了――”
少女见兄长茫然,笑谑道,“本来哥哥当时只顾着马球场上的热烈,其他话语半分没听着。”
阮凤轩早已心折,忙不迭的行礼。
统统仿佛坠入了梦中,少女从第一眼开端恍忽,浑然忘怀了统统。
一轮明月垂垂升起,乌黑的辉光遍洒清湖,好像一盏天赐银灯,薄景焕令侍女撤了残肴,燃上一炉雅香,独留几盏明烛,屋内顿时暗下来。
薄景焕本就对她倾慕已久,才力邀阮凤轩携之来金陵,闻得软语心神泛动,哪会不该,“正阳宫门规极严,出山行走的弟子均为英杰,此次遣来的人更是武学上少见的奇才,年纪悄悄已申明赫赫,诛长空老祖,败玄月僧,除崂山双魔、雁荡七害、杀南疆鬼母――”
如独特的双龙犀,在暗室能荧烁生辉,磨成粉可令濒死者复苏;再如宛丝所织的护心衣,至轻至韧,万物不伤;另有异蛛腹中所生,能令风沙停歇的定风珠;以及奇鸟口水滋养,天生具有蜜糖之香的迦南木,别的另有二十柄镶满红绿宝石的雪缎弯刀。
另一名男人年青漂亮,表面与少女附近,大为对劲的接口,“趁早不如赶巧,所幸我对峙月初起行,到达金陵的机会恰好,此次你能大开眼界,可很多谢我。”
薄景焕见兄妹二人听得出神,俱停了进食,少不得劝饮,而后道,“圣上的谕旨当然不会错,就是时限给得太紧,正阳宫的人昨夜才到,还是兼程从永州赶过来的。”
阮凤轩毫无所觉,体贴的诘问,“圣上指了何人应战?”
薄景焕顿了一顿,端倪蓦地阴鸷,“圣上御驾亲临,金陵百姓倾出,此战关乎边疆将来数十年之局,只许胜,毫不准败!”
薄景焕心底极是愉悦,面上神采如常,“我在建州碰到一桩异事,幸得他脱手相救,亲眼目睹他杀了作歹的南疆鬼母,救了无辜百姓,只是这些事官面上不好鼓吹,才不为金陵人所知。”
阮凤轩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国师走上备好的船,由接引的官吏陪着向湖心小岛驶去,这才回过神咋舌,“好大的场面,国师既然畴昔了,正阳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