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薄景焕竟然一点头,“先前程经建州,与此人有一面之交。”
氛围凝了一刹,氛围僵起来,这一刻的威沉冷肃让少女有些陌生,下认识搁了筷子。
阮凤轩早知老友爱游历,没想到交友如此之广,一旁的少女也动了猎奇之念,言道,“薄世兄可否多言几句,对方有何特异之处?”
阮凤轩全神聆听,到此忍不住问,“贵霜何故如此,莫非是欲图本朝国土?”
阮凤轩一时摸不着脑筋,“甚么鬼母?”
“这是禁湖了?好大的阵仗。”阮凤轩惊奇的见远湖浮着一艘富丽的楼船,由几只快船拱卫其间,“不对,那边另有楼船,早晓得我们也去湖上,想必看得更清楚。”
如此丰富的贡礼,令圣颜大悦,群臣纷赞,暗里则解读出另一重意味。
青年的眼眸凝定了一瞬,半晌后微微一笑,“见过琅琊郡主――祝芳华似锦,福泽绵绵。”
对方一言一动英风飒然,薄景焕看着亦觉称心,“好,等你战完再聚,先给你引见两位朋友,这位是琅琊王的爱子阮凤轩阮世子,本日才至金陵。”
阮凤轩早已心折,忙不迭的行礼。
青年还剑于鞘,行了一个道家礼,“幸会。”
话刚出口,他就瞥见一个道衣青年在官吏的伴随下趋近了船埠。
阮凤轩顿觉奇特,“如何从永州来,人莫非不在天都峰?”
少女呀了一声,“前次说的阿谁鬼母的故事,竟是此人所为?”
薄景焕约略重叙了一遍,此中非常惊心动魄,因是他切身遭受,阮凤轩听得格外专注,末端既羡又叹,“景焕兄见地博识,交友无数,真是令人羡煞。”
他一言出口,少女顿觉不当,当着外人又不好辩论,恼得雪颜微红。
这些使者身形高大,穿着如明霞,梳高髻,画长眉,胸臂饰以金络,手捧着琉璃贡盒,了望去如一列黄金菩萨在人间行走,引得金陵万人空巷,争睹奇景。他们所携的贡物更是珍奇,薄景焕当时在场,颇开了一番眼界。
阮凤轩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国师走上备好的船,由接引的官吏陪着向湖心小岛驶去,这才回过神咋舌,“好大的场面,国师既然畴昔了,正阳宫的人呢?”
阮凤轩大为赞妙,“圣上明见,这个安排倒正合宜。”
一轮明月垂垂升起,乌黑的辉光遍洒清湖,好像一盏天赐银灯,薄景焕令侍女撤了残肴,燃上一炉雅香,独留几盏明烛,屋内顿时暗下来。
薄景焕顿了一顿,端倪蓦地阴鸷,“圣上御驾亲临,金陵百姓倾出,此战关乎边疆将来数十年之局,只许胜,毫不准败!”
薄景焕但笑不语,品过两道菜才道,“不错,正阳宫此次所来的并非长老。”
见老友气定神闲,阮凤轩猜疑起来,“景焕兄这般信重,莫非你见过他?”
阮凤轩恼得一拍案,“蛮夷之国,自不量力,厥后如何?”
阮凤轩目瞪口呆,几乎觉得生了幻觉。
少女明眸清湛,讶然道,“中原何来国师?这如何是好。”
薄景焕本就对她倾慕已久,才力邀阮凤轩携之来金陵,闻得软语心神泛动,哪会不该,“正阳宫门规极严,出山行走的弟子均为英杰,此次遣来的人更是武学上少见的奇才,年纪悄悄已申明赫赫,诛长空老祖,败玄月僧,除崂山双魔、雁荡七害、杀南疆鬼母――”
阮凤轩毫无所觉,体贴的诘问,“圣上指了何人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