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璇提气一番急掠,堪堪在辰时之前赶回了洛阳城,奔至天香楼。
苏璇听了一阵,已经有了筹算,“归正门派禁了下台,我留在此地也无用,不管是真是假,走一趟就是。”
白竺的衣裳早已碎不蔽体,触手香腻无边,苏璇立时缩回,她又虚脱的软倒,苏璇只好撤了护身劲气,扶住她的腰。白竺仿佛中了迷药,容色绯红,娇唇半绽,半裸着身子偎缠着苏璇,如同天女色身相诱。
苏璇目光一凝,“是甚么人?”
苏璇哭笑不得,也有些不解,“柳师兄想多了,我是为了救人才去的天香楼,与这女子独一一面之缘,并无其他。”
提及天香楼,柳哲总算明白过来,板着脸道,“胡说八道!凶徒找他为何突入烟花之地?”
柳哲如何肯信,“真要如此凶恶,你如何逃出来的?”
金碧光辉的楼苑在阳光下更显豪华,外边毫无非常,一入楼就如依依所言,横陈着几具护院的尸身,杯盘狼籍,腥气直冲。
四周为之一静,无数江湖客纷繁看来,柳哲瞠目结舌,脸都黑了,“她是找你的?你竟然去花柳之地嫖宿!?”
苏璇毫不断步,剑尖带着一溜血星拔出,闪电般划过余下一枭喉间,结束了对战。他利落的收剑回鞘,一手接住了跌下来的白竺。
双枭甩开白竺,三人瞬息战成了一处。
白竺扯起中衣裹住身子,细伶的烟眉半挑,苏璇不好对女人脱手,诘责道,“你给楼内的人下了甚么?”
依依一晃目睹他走了,赶紧跟挤出去,那里追得上。
一晌贪欢是武林中最毒的□□,中者倒置至死,无药可救。苏璇听闻对方手腕狠绝,已然怒了,不想白竺的发间还藏了烟雷珠,一刹时配房涌满了烟气,目不成视。
双枭使的是锤,一锤泼风般砸向苏璇胸口,但是苏璇长剑一挑,刺向他的虎口;另一枭背后袭来,剑花一分,仍然刺虎口;双枭变招,高低夹攻,锤力沉猛而不成当。苏璇一滑步避过守势,再刺两人虎口。
白竺顺势而起,眼看要从窗口蹿出,俄然一只男人的手穿透浓烟扣住了足踝,硬生生将她拖回,一刹时四壁剧震,铁栅刹时坠落,竟将整间配房结健结实的封了起来。楼下传来浓烈的火油味,业已燃起了大火。
飞鹰堡的洪迈等人更是看得心丧如死,面色灰败。
七十二面大鼓环簇高台,一群精干的大汉赤膊而立,蓦地间重槌击落,麋集的鼓点声声如雷,步步沉迫,砸在全场合有民气口。
就在刺中的一顷刻,烟笼般的双眸定住了,缠着苏璇的柔躯发僵,戳中的物体沉冷坚固,竟然是一方剑鞘,底子不是男人脆弱的颈项,同一瞬她的肩井被苏璇扣住,半身麻痹,真气顿时滞阻。
正阳宫的三人身着道衣,格外惹眼,被温轻绒一眼瞧见,立时挤过来号召。一别数年未见,温白羽与苏璇曾有过的抵触早淡了,她不冷不热的寒喧了两句,温轻绒就问到苏璇是否成心下台。
数万豪杰指导暗嘲之余,见朝暮阁骄横势大,声望迫人,无不生出了忧愁,群情也压得极低。
依依晓得脱手是自取其辱,不然恨不得扑上去撕这臭羽士的嘴,“甚么丘甚么河,谁晓得你们有甚么恩仇,凶徒又从哪来,我们做皮肉买卖的虽贱,莫非就不是性命?”
台前摆开了一溜圈椅,端坐着多位被并入朝暮阁的别气度领,这些人曾经是一方之主,现在却要为征服者助势,实在有些难堪。一眼望过有的傲视自雄,对劲洋洋,也有人强作欢颜,难掩宽裕。
依依的确被这个臭羽士气死,跺足道,“是他们让我来找,晓得我那天陪过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