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纵有孤勇,武功并不出众,更不要说面对玄月这等老辣残暴的敌手,数十回合就被玄月一杖刺穿了肚腹,哗啦啦脏腑滑落,热血喷溅出数丈之远,断气时眼睛还是睁着的。
司空尧毫无半分惭色,视满场喧哗于不顾,“这一遭是玄月犯了端方,算做弃局,改由血钟离詹宁上场,其他的豪杰不平的都可下台。”
温轻绒看得心头发紧,“朝暮阁六位令主,玄月不过是此中之一,别的必然还安排了压场的妙手,毫不会让外人抢了风头。”
童浩胸口一窒,竟有些鼻酸,“师兄!”
连童浩也未想到柳哲会插手,“师兄?”
温白羽与玄月有夙怨,为之鼓掌称快,“打得好!朝暮阁也没甚么了不起,抽得他们满地找牙!”
一个拄着铁拐的大汉踱下台,背负着一个酒葫芦,拾起了落地的飞钹。
铁杖振划而出,太初阁主失声叫起来,被司空尧一脚踹在膝弯,跪跌在地上。
一霎窜改全场皆惊,台下的豪杰群情激愤,轰然叫唤起来,几近要沸反天涯。
本来年青人竟是太初阁的少主,死也不肯屈了时令,人群中轰但是议,目中都多了悲悯的敬佩。
鼓声渐歇,近千名朝暮阁的精锐刀剑交击,伴着三声响遏行云的号令,杀气如山,阵容如雷,震得全场鸦雀无声。
温白羽在兄长身侧,左顾右盼正觉无聊,俄然见一个年青人跃上了台,白得泛青的脸庞带着赴死的决计。
飞鹰堡的人俱是一怔,他们都晓得柳哲脾气倨傲,既不附和苏璇半路伸手,也不大瞧得腾飞鹰堡,此时他却冷冷道,“正阳宫的人还在,轮不到你们。”
司空尧沉下脸,太初阁主看来已经要急疯了,“鹏儿!快走!你底子不是敌手――”
詹宁腆肚袒腹,形如八仙中的汉钟离,但是杀人从不留活口,嗜血而无情,朝暮阁对于大小帮派的残虐伎俩,一半都要算在他头上。
郭长老沉着脸道,“小老儿看不过眼,不是较技?放马过来!”
场中逐步静下来,群豪下认识沿着詹宁所指看去,洪迈通身冰冷彻骨,台上的妖怪如同恶魇,带着漫天歹意压下来。
柳哲也未几言,厉声喝道,“要杀洪堡主,先过我正阳宫。”
洪迈怔住了,万千豪杰也怔住了,看着柳哲长身而起,纵上了试剑台。
公然耿杰走了数百招,不慎中了玄月杖铃之毒,行动渐缓,最后被铁杖截断了双臂,当玄月还要再截他的腿,一名鹑衣百结的老者纵身下台,一棍点开了铁杖。“够了!杀人不过甚点地,中间实在过分暴虐。”
父子同丧,场面过分惨烈,台下的群雄很多人红了眼。一个大汉激愤之下飞身下台,大环刀直劈玄月。
年青人握紧了剑,手背青筋贲起,“爹,我没疯。”
柳哲传音入密道,“为了门派的申明也得将这几人护下来,我先拖一阵,你让苏璇尽快赶返来,前面必定另有更毒手的,你的武功不如我,千万不要下台,总要留一个归去传动静。”
太初阁主目睹爱子惨死,痛得落空了明智,目眦欲裂的扑向玄月,他本来武功已废,被玄月一杖挑甩,生生在摔死在试剑石台上,连脑浆都迸裂出来。
老者曾与枯禅大师会过面,温轻绒认出来,“齐眉棍郭长老,丐帮也看不下去了。”
洪迈惨淡迈步,却被柳哲拦了。
司空尧面带得色,骄然踏上试剑台。
郭长老将耿杰挑下台,自有丐帮弟子接住了救治,那耿杰也是硬气,强忍断臂之痛,吭都不吭一声。
台下的方梓捏了一把汗,喃喃道,“苍龙刀耿杰,豪杰子。”
柳哲一边看场中竞斗,一边在等苏璇,忽见洛阳城的方向遥遥有黑烟冲天而起,思疑苏璇是赶上了事,正踌躇要不要令师弟去援手,台上已然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