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哪个社会好[第4页/共9页]

这时，或许就该听听儒家的主张了。

墨家。

但，统治者甚么都不做，能行吗？

庄子的主张，是“无当局主义”。

寡欲。

甚么题目？

一样的事，王公贵族就干得，布衣百姓就干不得；或者贵爵干了就叫“豪杰事迹”，小民干了就叫“为非作歹”。天底下哪有如许的事理？[4]

难怪庄子学派会说墨家“反天下之心”了。反天下之心，就是违背人之常情常理。故，“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己”；强迫推行，则“天下不堪”。就算墨子本身能实施，奈天下何！[15]

跟老子一样，韩非也主张君主有为。

墨子说：现在有一小我，自家有豪华轿车，却想去偷邻居家的破车子；自家有绫罗绸缎，却想去偷邻居家的破衣服；自家有甘旨好菜，却想去偷邻居家的米糠酒糟。叨教，这是甚么人？

以是，杀一小我，就有一重罪；杀十小我，就有十重罪；杀一百小我，就有一百重罪。那么，杀一万小我呢？是不是应当有一万重罪？

公输盘说：我另有体例对于你，但是我不说。

法家没题目，道家也没有。道家的主张，是“道的面前大家划一”。这但是只需求一个动机就能实现。一样，儒家也没题目，因为儒家底子就不讲甚么划一。他们的主张是对等，比如君仁臣忠，父慈子孝。

看起来是。

进步是要支出代价的。正如恩格斯所说，文明的帷幕只能由最卑贱的好处和最卑鄙的手腕来揭开。是以，为了文明，人类不得不支出品德出错的代价。[42]

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43]

没错，孔子的北斗是“品德中间”。

不可。因为兼爱无不同，仁爱有不同。有不同就有品级，不平等就难公允。没有公允，又哪有公理？其成果，也只能是满嘴仁义品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或许，这就叫“贤人执要，四方来效”。

为了公理与公允

函谷关之战 周慎靓王三年（前318） 魏赵韩燕楚五国联军合纵攻秦，败于函谷关

这个题目很实际，不能不答复。

机谋是从老子那边学来的。不过，老子的机谋属于弱者，是弱者的聪明。《老子》一书再三夸大统治者要放低身材，夸大柔能克刚，弱能胜强，就因为他是弱势群体的代表（详见本书第五章）。

墨子把这类征象称为“无端繁华”。[8]

那么，道家为甚么不要当局？

笼统地说，道家是不喜好当局，也不喜好带领的。起码，庄子和庄子学派不喜好。他们以为，当局和带领最好没有。就算不能打消，也得即是没有。形象的说法，叫“上如标枝，民如野鹿”。标枝，就是树顶上的叶子。它存在吗？存在。管事吗？不管。[16]

为了公允与公理。

这不能简朴归结为独尊儒术所使然。究竟上汉武帝以后，历代统治者都是兼用儒法，道家思惟则一向为文人士大夫所喜爱，是以不但有“外儒内法”，并且有“儒道互补”。唐朝今后，更构成儒道释“三教合流”。只要墨家思惟万劫不复，被迫成为“地下党”。

那就来听孟子说。

公输盘不欢畅。

意义很清楚：品德一旦滑坡，就刹不住车。究竟上儒家也承认，“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天下为家，则因为“大道既隐”。以是，前者才叫大同，后者才叫小康。一大一小，难道高低立现？

韩非的倒是“权力中间”。占有这其中间的，是中心集权体制下的君主，包含当时各国的国王，更包含厥后帝国的天子。他们，就是法家体系中的北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