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
老妪瞧见我已经毫无反手之力,只能任她宰割后,癫狂的大喊道,“刘安然!你终究落到我们手上了!我要报仇!我要你像我们一样!不得好死!”
这番声音固然独一简朴的两个字,但人声是堆叠着的,有小孩的声音,有女人的声音,也有老头的声音,人数估摸着得有十多个。
我边冲边喊道:“大嘴!别怕!你安然哥来救你了!”
那跟催命符似得童声再次响了起来,不过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并不是牢固的一处,而是来自四周八方,弄的我耳膜都有些发胀。
恍然觉悟过来的我,当即拼了命的去感受喉咙和嘴巴的存在,可任凭我如何去感知,都是徒劳无功。
每当老妪的人头从槐树枝杈上挪动出来一点,那由我鲜血写成的四个大字,也是变淡了一些。
瞧见我流出了鲜血后,那些位于我上方的死人头,个个跟吃了春`药似得,非常的亢奋,也不喊甚么“报仇”了,转而喊起了“血”这个字,仿佛我的血在他们眼里,就是希世珍宝一样。
村西南头的槐树林我是去过的,也就那么二三十根槐树,可我眼下所处的槐树林的槐树,完整一眼望不到头,说是稀有百颗怕是都不过分,这倒是真应了我们“百槐村”的名号。
现在我身材固然不受我节制,但耳朵没聋,一番辩白后,我终究听清楚了那奇特的声音,内容独一两个字,那便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