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华固然说得有些语焉不详,但柳嬷嬷却已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她对此并不觉得然,只听她对阴丽华说:“在奴婢看来,陛下在乎你,方会那般作为,决无摧辱朱紫之意。自古以来,男欢女爱本乃天然之事,只要你情我愿,自是不会拘泥于情势以内。朱紫觉得昔日那些无家属可依的宠妃,仅以才貌博取帝王之心?非也,人间才貌双全之女子比比皆是,若要盛宠不衰,定要有别出机杼之举,便是以色侍君,此色亦含容色与情色。前人云:以色侍君,色驰而爱衰。此乃千古稳定之理。今朱紫容色为上,情色却为中,即便奴婢可保朱紫芳华永驻,亦非悠长之计。”
柳嬷嬷只说了一个字,“等。”在柳嬷嬷看来,刘秀并非好色之人,即便好色,舍谁只怕也不会舍阴丽华。柳嬷嬷以为刘秀这般最多也不过是图那点新奇感罢了,多了天然索然有趣。
柳嬷嬷回道:“情色便是情动之时肌肤相亲之事。无情无欢便为下,情欢有一便为中,情欢俱全便为上。”
许繁华并非简朴之人,她有野心,天然也有胆量,为让刘秀喜好,她但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柳嬷嬷昨夜里便从阴丽华的声音里听出些不当来,唯恐刘秀不知分寸伤了阴丽华,便在刘秀分开后第一时候出去探看,见阴丽华垂泪,心知不妙,想到刘秀拜别时神采并无不当,不免心想莫非真的伤到那里了?柳嬷嬷赶紧问道:“朱紫但是身子不适?”
话说郭圣通为了将三位美人紧紧握在手里,一接进宫便每日给她们保养身子为由,公开里在渐渐让她们落空做母亲的资格。幸亏三个内里两个是无知的,另有一个倒是顶顶聪明的女子,此女子姓许,名繁华。其父原是富商,后用钱捐了个小吏,日子倒是充足,不过妻妾甚多,后代成群,家宅大要一片和祥,但暗里你争我斗倒是家常便饭。许繁华原在家中非嫡非长,但她的生母仰仗才貌,策画完胜正室与众小妾,终究在正室没了以后,顺理成章地被扶正了。此番选秀不算正式也不张扬,但该晓得的还是会晓得的。许繁华的生母自获得,便当即鼓动她生父疏浚干系,为本身的宝贝女儿铺路。许繁华自在被生母悉心种植,夫婿是奔着那皇亲国戚,王谢望族去的,可这天底下最富有、最有权势的莫过于天子,如果得了帝宠,那繁华繁华天然不在话下。因而,就如许,许繁华在她生父的尽力下,进了宫。
郭圣通对此自是暗恨不已,即便是心胸惭愧也不至于如此几近夜夜专宠,至此她也算复苏了些许。郭圣通没想到找来几位美人后,反倒没有分了阴丽华的宠,倒是分了她的宠,本来一月还能到她这里几次,成果这月至今为止刘秀也只来了初1、十五,真是作茧自缚。郭圣通不由想到底阴丽华在刘秀身上用了甚么东西,还是阴丽华有甚么高超之处,乃至于刘秀如此乐此不疲?郭圣通让她在西宫做事的宫人密切留意,可惜统统仿佛并无非常,再想深切又无计可施,真真愁煞了郭圣通。幸亏另有刘强、刘辅需求她操心,也不至于她整日为此忧愁。
有了阴丽华这几日给他的美好感受,在十五这一夜,刘秀在长秋宫明显过得索然有趣,早早进入了梦境。第二夜,他自是又再度歇于西宫。
如此一来,阴丽华终究明白了柳嬷嬷的意义。阴丽华向来不是刚强,不通透之人,既然如许的事避无可避,她何不顺势而得利。如此想开以后,在接下来的几夜里,阴丽华让刘秀享遭到了极致的欢愉,令他欲罢不能。
毕竟是新人,朱美人、虞美人两人的表示中规中矩,可许繁华的表示让刘秀欣喜。一时新奇,刘秀接连宠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