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昨夜里便从阴丽华的声音里听出些不当来,唯恐刘秀不知分寸伤了阴丽华,便在刘秀分开后第一时候出去探看,见阴丽华垂泪,心知不妙,想到刘秀拜别时神采并无不当,不免心想莫非真的伤到那里了?柳嬷嬷赶紧问道:“朱紫但是身子不适?”
只见阴丽华流着泪木然地摇点头。
阴丽华没想到刘秀会来,固然不测,但还是欢欢乐喜地相迎。只是,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刘秀这一夜的折腾分歧昔日,让她感觉有些尴尬,固然内心极不甘心,但面上只能羞怯让步。
阴丽华固然说得有些语焉不详,但柳嬷嬷却已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她对此并不觉得然,只听她对阴丽华说:“在奴婢看来,陛下在乎你,方会那般作为,决无摧辱朱紫之意。自古以来,男欢女爱本乃天然之事,只要你情我愿,自是不会拘泥于情势以内。朱紫觉得昔日那些无家属可依的宠妃,仅以才貌博取帝王之心?非也,人间才貌双全之女子比比皆是,若要盛宠不衰,定要有别出机杼之举,便是以色侍君,此色亦含容色与情色。前人云:以色侍君,色驰而爱衰。此乃千古稳定之理。今朱紫容色为上,情色却为中,即便奴婢可保朱紫芳华永驻,亦非悠长之计。”
郭圣通对此自是暗恨不已,即便是心胸惭愧也不至于如此几近夜夜专宠,至此她也算复苏了些许。郭圣通没想到找来几位美人后,反倒没有分了阴丽华的宠,倒是分了她的宠,本来一月还能到她这里几次,成果这月至今为止刘秀也只来了初1、十五,真是作茧自缚。郭圣通不由想到底阴丽华在刘秀身上用了甚么东西,还是阴丽华有甚么高超之处,乃至于刘秀如此乐此不疲?郭圣通让她在西宫做事的宫人密切留意,可惜统统仿佛并无非常,再想深切又无计可施,真真愁煞了郭圣通。幸亏另有刘强、刘辅需求她操心,也不至于她整日为此忧愁。
阴丽华自是不想他日一败涂地,但要她做那样的行动,她实在做不来,她赧然地对柳嬷嬷说:“让我那般失了身份去做那些,我实在做不到。”
柳嬷嬷只说了一个字,“等。”在柳嬷嬷看来,刘秀并非好色之人,即便好色,舍谁只怕也不会舍阴丽华。柳嬷嬷以为刘秀这般最多也不过是图那点新奇感罢了,多了天然索然有趣。
许繁华并非简朴之人,她有野心,天然也有胆量,为让刘秀喜好,她但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说实话,这会刘秀的确乐在此中,但毕竟内心是有阴丽华的,固然惊奇于许繁华的大胆并乐于享用,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让他舒畅的玩意,并没有放到心上。这几日,他固然享用,却并没有沉迷于许繁华给他带来的欢愉里,他在享用的同时也在细细记取,揣摩着,想着转头一一与阴丽华尝试,当然,那些过分的他并不舍得委曲阴丽华。因而,刘秀尽然享用了五夜后,第六夜来到了西宫。
有了阴丽华这几日给他的美好感受,在十五这一夜,刘秀在长秋宫明显过得索然有趣,早早进入了梦境。第二夜,他自是又再度歇于西宫。
柳嬷嬷的话句句在理,自是让信赖她的阴丽华的心松动,内心的委曲天然也垂垂的消逝,她也模糊明白柳嬷嬷所指之情色详细为何,自是她羞于此而不欲为。
毕竟是新人,朱美人、虞美人两人的表示中规中矩,可许繁华的表示让刘秀欣喜。一时新奇,刘秀接连宠了几日。
郭圣通对此固然不免有些难受,却未曾有涓滴担忧。而阴丽华除了苦嘲一笑以外,模糊生出些忧患认识,她问柳嬷嬷:“嬷嬷,你看陛下如此,我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