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男人冲慕芊雪微微点头,回身对殷雪嫣道,“不知鄙人是否有幸得女人互助?”
慕芊雪不再言语,似在思虑甚么,很久,她抬手“好,就如此定了!”
“如何,不肯,不想,还是不敢?”
“咚……”一声降落的乐声以后,婉转的琴声跟着殷雪嫣手指拨弄的琴弦而起。
“去吧!”
“由鄙人替她出战,非论胜负!”
“日月更替,生老病死,人老珠黄,香消玉殒,皆人之常情,长辈,不过是替前辈可惜罢了!何惧之有?”
再看那男人,还是纹丝不动,只是立掌在胸前,紧闭双眼,倒像是诵经的和尚。
“你将头探出去!”
“多情女子薄情郎!你既清楚我的过往,聪明如你,却不知我这药,为何只赐赉你?”
“啪”他一个响指,两脚轻点地,腾身而起,接住从核心的人群中抛来的一把古琴,再两脚轻点地,手中托着那把古琴,至殷雪嫣面前。
再看那蒙面男人与“万里”秦婳,二人还是对峙而站,看似风平浪静,不露声色,却已然以内力相对。
“你也一无所知?”尚天泽更是惊奇,说罢,再看殷雪嫣,只见她拨弄琴弦的手如影随形,顶冠的白纱跟着指间的乐律飞舞。
“就是就是,耳朵都要被这声音刺聋了。”
她扭头看一眼凤椅中的人,又敏捷窜改,俄然,双臂伸开,两手做孔雀之首,又刹时收回,两手在胸前,似舞动的天女,荏弱无骨。
“前辈?”
慕芊雪顿时沉默了,她万没推测,殷雪嫣竟将她身边这几人,乃至是她本身,看的如此透辟。
“嗯,等等!”殷雪嫣刚起家迈开步子,再被慕芊雪喊住。
殷雪嫣起家,莞尔一笑,道“多谢前辈!”,说完,回身朝内场走去。
“前辈倾世之颜,却毁于奸人之手!”
“请!”她接过那男人手中的古琴,浅笑点头,走至一边,盘腿而坐,将古琴至于腿上。
“晓得的再多,终不能随己心,遂己愿,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殷雪嫣再看一眼叶无漾,冲他微微一笑,“何况,他与长辈交心交命!”
“都说这人间四大刺耳‘铲锅,伐锯子,驴叫喊,沙子地里磨铁锨’,没想本日竟见了这世上第五大刺耳‘白衣女子拨琴弦!’”
殷雪嫣伸手摸摸那古琴,“咚……”她食指在上轻划。
“就如你们所愿!”慕芊雪悠悠隧道。
二人击出的内力在他们之间的空间发作,似是一汪深处的泉眼被翻开,顿时厚积薄发。
她还是双目紧闭,指尖拨弦,周身却笼一层淡薄的真气,将她与外界隔分开来。
“手伸出去!”
“不如何!”
“这便是那奇毒的解药,你们大费周章,不就是为得它吗!如此,但是公允了?”慕芊雪不等殷雪嫣说完,便开口道。
忽而,那在场中对峙的二人均两脚轻点地,腾在半空,又闪电般移向对方。
“雪嫣!”尚天泽俄然惊呼一声,叶无漾扭头看一旁仍旧拨弄琴弦的殷雪嫣。
“去吧!”
殷雪嫣自是明白他此言何意,浅笑点头。
“如何?”
稚博通急的似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只手不断地朝着殷雪嫣绕着,口型表示她“不要畴昔,别去,别去……”
“长辈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