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二王主了!皇后娘娘顾恤娘娘孤傲,特地将二王主接了来的!”
好端端的,有甚么需求她来不幸,求太子去岂不更好?阳筠不解,问姜华所求何事。
清楚是一件心伤事,阳筠此时说来一点心伤也无。
“接我的人倒未细说,来了以后便直接悄悄进了延芳殿。”阳筱眨着眼睛,“姐姐不是太子妃么?如何连多了小我都不晓得?”
四月二十五一早,段良媛随众来八凤殿给太子妃问安,下午竟又主动来了,和阳筠聊起了及笈礼来。
阳筠让人一一收了,打发姜华归去复命,却见姜华不肯下去,蓦地伏在地上。
印儿几个又哭又笑的,竟没人去劝。看着满屋子的泪人,段良媛有些不知所措,左哄一个右劝一个,忙活了好久才都好了,阳筠忙让人端了垫着垫子的胡凳来给段良媛坐了。
珠儿头一个欢畅起来,也不管本身的话能够会让阳筠空欢乐,咭咭呱呱说个不断。
“娘娘到底如何了?”印儿见状不由有些严峻,“但是出了甚么事?”
阳筠忙站起来,却半天也挪不动一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钱惠君公然气质不凡,阳筠不由想起段良媛的话,看来若不是武岳一早派人去订了亲,恐怕太子继妃的位置就是钱惠君的了。
她很想问段良媛是否情愿做执事托盘子,这话终还是不好出口。若段氏直接回绝也就罢了,万一是以难堪起来,大师倒更加难。
“人倒是不错,客岁及笈的,却才开端议亲。”段良媛顿了一下,俄然转移话题,“及笈礼三段,各需一个执事,这不是大事,不晓得皇后娘娘定了谁。”
以后诸如聆训、揖谢,阳筠都晕晕的,始终回不过神来,等礼成后,她被簇拥着,不得不先回了八凤殿。
“二王主前两日就来了,一向在妾身那边住着。”段良媛悄悄坐下,笑着对阳筠道,“只是皇后娘娘不教说,才瞒了殿下这么久。”
“见是没见过的,但传闻品德非常不错,是以母后才特地指了她。”阳筠不太担忧,哪怕皇后与太子一条心,为了颜面倒也不会坑她。
阳筠眼中含泪,笑着劝住了阳筱,问她是否得了皇后旨意,可在这里多留些日子。
二加的执事她只瞥了一眼,却不大认得。
阳筠也但愿是如许,可若那人真是阳筱,皇后为何早不跟她说,又不让阳筱直接跟过来呢?
“太子妃殿下大可放心,”段良媛看着阳筠欲言又止的模样,掩嘴笑道,“皇后娘娘必不会薄了殿下的。”
阳筠谢过段良媛,段良媛忙起家要跪,口称“不敢”,被阳筠叫人拦住,仍旧让她在胡凳上坐了。
“奴婢恳请殿下务必收下焦尾琴!太子殿下叮咛,若奴婢办不成此事,太子妃殿下再退琴归去,要奴婢直接去养马,不必再回崇仁殿当差了。”
姜华说完又重重磕了个头,外头当即出去个低头哈腰的小内侍,手中的焦尾琴托得高高,走到姜华身边才站住,将琴在阳筠面前悄悄放好,又退到姜华身后,也长跪在地。
以后的两天,段良媛每日只是定时来问安,并未几留,也不再伶仃过来。
姜华奉上金、玉、银簪各四根,上头不是雕着别致斑纹,便镶了奇珍奇宝,有一支赤金镶珠凤簪,中间一颗南珠竟有半寸大小。
阳筠不能四周张望,只偶尔往人群里瞥一眼,想看看东宫里都有谁被请来观礼。
段良媛一手托着个匣子,一看就是装簪子的,另一只手牵着个明丽夺目的女孩,鲜明便是阳筱。
晚膳前有皇后懿旨到,说高阳路途悠远,阳筱特来探亲,实乃国宾高朋,教东宫好生接待,八凤殿人欢天喜地接了旨。也不需阳筠叮咛,印儿几人早教膳房换了阳筱喜好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