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守着朱紫营帐的卫兵说,朱紫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给二公子。”亲兵跪地禀告。
传闻梁国来了人,宫里便有各种百般的猜想。
阳筠也不说话,才刚坐下便拿起茶盅来,仿佛要喝茶。
想到这里,阳筠忍不住苦笑一声。
周绎闻言点头,心中非常感慨。
“茶凉了,让她们换了热的再喝。”段氏说着,将武存瑄又递给芙蕖,本身则亲身畴昔夺了阳筠手中的杯子。
“那位朱紫说,五今后若他不回,且没有别的动静传来,教二公子早做筹办。”
宁王虽谨慎,不敢主动出兵,却时候防备着周绎,断不会等闲便让魏军攻到城下。
“此礼二公子受得。”萧长经道,“长经此番前来,虽有故交之情在前,又有兄长之命在上,却也是长经所愿。长经不是那扭捏不定之人,既然来二公子帐中,天然是心中有了定夺。劳二公子高看一眼,虽不知凭这拙舌可否压服燕国新皇,却少不得要为公子尽一番力,虽死不敢稍悔。”
难怪他至今未娶,等闲之人怕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罢。
“你且筹算你的,极力而为罢了,真要不成也不必悲伤,好歹试过。”阳筠俄然开口。
“萧文远是如何的人,娘娘也听到过。他这时候过来,清楚是要帮着魏国了。只不知陛下会作何反应,妾身想早些筹算筹算,竟也不能的。”
亲兵应“是”,自去萧长经帐外呼喊。
“二公子合该掌这万里江山!”
周绎开朗一笑,果然非论辈分,执了萧长经的手道:“能得文远君效力,绎愧不敢当。何如情势紧急,百姓又实在不幸,只得劳文远君走这一遭。不管成败,文远君为百姓涉险之功,跋千里伯助之情,绎必铭记于心,终吾平生不敢或忘。”
坠儿见阳筠动气,忙上前劝说,请阳筠回仁明殿安息。
毕竟魏军真要攻城,也要先攻陷京畿一带,确切不消急着闭门封城。
可城门即便开着,也极少有人出入,想必是城里人早知京畿一带不承平,而城外的人都跑远了吧。
说来也是奇特,不知武承肃为何俄然就不待见阳筠,连她身边的人也被他找借口一个个打死了。
“可也就是到了现在妾身才终究明白,统统筹算都是无用,谁晓得老天愿不肯意给你这条前程呢?
好歹前头另有宁王当着。
且说萧长经一起骑马而行,午前便到了临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