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使请入城。”领头的将官确认了手书,当即教人放行。
段氏垂怜地看着她,冷静走畴昔将瑄哥儿接过来抱着。
难怪他至今未娶,等闲之人怕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罢。
二人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夜深方各自歇下。
周绎谦道:“此话言之尚早。所幸有文远君在,燕国毁灭,也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若不是周绎晓得他的本领,只怕要当萧长经是个傲慢之徒了。
水华来回禀时,阳筠正抱着瑄哥儿看池子里的荷花骨朵,待水华把话说了一遍,阳筠还是指着打着卷的嫩叶与立在上头的蜻蜓给武存瑄念诗。
守城的兵士拦下萧长经,正筹办细细查问一番,萧长经便拿出梁国国主的手书。
“你且筹算你的,极力而为罢了,真要不成也不必悲伤,好歹试过。”阳筠俄然开口。
怎料萧长经对峙要拜。
段氏重重叹了口气,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坠儿畴昔,扶着阳筠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
“那位朱紫说,五今后若他不回,且没有别的动静传来,教二公子早做筹办。”
翌日,估摸着萧长经已入了临水城,早递了折子求见武承肃,周绎才将萧长经前来互助的事奉告魏军将领们。
“听守着朱紫营帐的卫兵说,朱紫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给二公子。”亲兵跪地禀告。
有人却悄悄骂梁国落井下石,直言萧长经不是个好东西。
周绎开朗一笑,果然非论辈分,执了萧长经的手道:“能得文远君效力,绎愧不敢当。何如情势紧急,百姓又实在不幸,只得劳文远君走这一遭。不管成败,文远君为百姓涉险之功,跋千里伯助之情,绎必铭记于心,终吾平生不敢或忘。”
固然魏军没攻城,可京畿一带能跑的人早都跑了,余下的不是老弱妇孺,就是趁火打劫的地痞恶棍,若非他有要事在身,真怕耐不住脾气,早提着剑“路见不平”去了。
众将听了无不欢乐鼓励,仿佛明日他们便要胜了普通。
段氏见状,心中不由一动。
且不说周道昭与沈夫人容不下她,便是现现在的武承肃,看她也是各式的不扎眼。
姚氏当真通透么?
次日一早,周绎才睁眼,便让本身的亲兵去奉侍萧长经梳洗,想着本日梳洗过后,便该送他往临水去了。
想到这里,阳筠忍不住苦笑一声。
阳筠抿了抿嘴,眸子黯了下来。
萧长经就这么骑着马一起到了皇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