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闲话他没心机问,眼下他体贴的,是现现在心头独一挂念的大事了。
他就那么看着萧长经。
“又有民怨沸腾,宇内不宁,现天裂地动、长旱大水,又有赤气、天鸣等异象者,乃因浊气过盛,乃至天怒也。
反观魏国,周道昭与其父运营这些年,却堆集到本日这般富强,何尝不是治国有道呢?
“若为君者不仁,则臣多邪佞,民多暴动,江山颓、天下倾,不过指日罢了。
且他也管不了那么很多。
“若天子爱民,百姓安居,谁敢有怨?君主贤圣,诸侯长治,孰愿揭竿?
见武承肃只顾深思,半天也不说一个字,萧长经张口又是一套说辞。
而萧长经从进殿起就没跪过,只以揖礼相见。
萧长经来时并无人明白奉告此事,只周绎与他长谈时提及过,倘若武承肃愿降,周绎定死力护武氏一族性命,以“王”号封之,不过爵位不能世袭,且合族均要圈禁起来,由魏军周到监督节制罢了。
萧长经见他不似要忏悔的模样,想是有事要求周绎,只不美意义开口罢了。
“燕皇如有甚么事,旬日以后亲身与二公子说,岂不更好?”
“且慢!”武承肃开口禁止。
连丁鑫都被他遣了出去。
“现在燕皇固而不降,请皇叔以战,轻一城之民,则又不如彼吴王、秦皇了。”
借使梁国作保,周绎对峙,留下他们一家子的命该也不难。
萧长经愣了一下,继而大笑出声。
“文远君且先归去,十今后朕自会将此旨昭告天下。请魏国二公子放心,即便朕不禅位,这皇位也再坐不了几天,不如拿它来换一家活命,换天下承平。之以是还要旬日,是因朕另有一些要紧事,须得妥当办了才气放心。”
固然是穷兵黩武、劳民伤财之故。
这让武承肃愈发认定他是来劝降的。
武承肃笑着点头。
“人来犯我,为何不战?”武承肃语气平平,听不出一丝怒意。
“敢问文远君,若朕昭告天下,让出这皇位,魏国将如何安设武氏一族?”
“敢问燕皇为何要战?”
“前人有云,‘物不平则鸣’。
武承肃面上全无神采。
“君主勤政图治,当以德服远邦,以礼待诸侯,忌多疑善怒,忌刚愎黩武。
这番事理他晓得,只是被周道昭一起算计,当真是家破人亡了,武承肃心中不免有恨。
武承肃盯着他,似笑非笑:
丁鑫与几个亲信侍卫本不肯出去,何如武承肃勒令,只得悬着心一个个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