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一共三间老屋,姐俩住在母亲房间右手边,院子靠角落的位置另有一间小仓房。
黄扎纸祖辈相传的这门技术跟阴阳先生比不了,前两日见赵家祖坟冒了青烟觉得是坟地下的死人作怪,此番一听马程峰提及耗子,立即恍然大悟。他皱了下眉头点了点头说屋中的确是耗子留下的那股臭味,如果真是那东西作怪可就不太好办了。
“好重的倒霉呀!想必你们家也有几年没出去过了吧?”黄扎纸把马程峰呼唤过来,让他展开鬼瞳看看这间小仓房里有没有甚么古怪。
她俩又茫然地晃了晃脑袋,看来当时候她俩太小记不清。
马程峰说你不都在那枯井下被封印五百年了吗?五百年也没感觉憋的慌,才在我鬼瞳中住几天呀?我没赶走你就不错了,现在你还嫌弃了?要走本身走啊,我又没拦着你这个不给房租的佃农。
“耗子?不是从坟洞穴里跑出来的吗?如何能是耗子?”马程峰也想不通了。
“你俩没事吧?昨晚那东西来过了?”
“前辈,您的意义是不是说,我们的胜算越来越低了?”
黄扎纸又问:“那是不是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你们家的糊口会好一点。”
仓房不大,也就是十几平米的小空间,里边堆满了老物件。固然里边落满了灰尘,不过却不见有蛛网。马程峰捂着鼻子走进仓房,仓房里的窗户紧闭,光芒很暗,他展开鬼瞳,用眼中幽绿之光扫视每一个暗中的角落。鬼瞳当中,就见堆满耕具的角落里好似有一股淡淡的黑气,这股黑气的味道很像是昨夜那东西留下的气味,不过很淡,浅显人底子闻不出来。
供奉东北五仙可不是随便供的,之前年代,供狐仙,黄仙和白仙的多,因为这三种植物有灵性,晓得知恩图报。很少有人传闻供刺猬和耗子的。但既然这俩小东西也同列五仙当中天然也有它的事理。家里如果有未满岁的孩子长年体弱,能够供刺猬也就是柳仙。灰仙不能随便供,耗子这类东西习性让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会恩将仇报,易盗主家气运。
“那你俩还记得,神龛里供奉的是肉身像还是泥泥像?”
“嗯!”两个女人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明白了!看来你梦中狐仙说的没错!”
“先不说这些,一会儿等她们姐俩返来我问一问就晓得了。你俩明天还是不能归去,一会儿跟我去坟上看一看。”
大抵快八点,赵家两姐妹返来了。黄扎纸说既然不是冤魂所为那你俩便能够进屋了。俩孩子挺孝敬,返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上香,不过却被黄扎纸拦住了。他只能给神明和死人烧香,你母亲又没死,但是不能烧的,烧了就不吉利了。
黄扎纸微微一笑道:“若真是灰仙作怪也何尝不是件功德,如果放在平时能够就有救了。可你鬼瞳中住着狐仙!有狐仙的气味在,它不敢冒昧!我们现在的胜算反而更大了。我感觉赵家当年必定是供奉着灰仙的肉身像。”
第二天一早,天气蒙蒙亮,黄扎纸排闼而入。一进屋就用鼻子捕获着氛围中残留着的那股臭味。
“两个丫头,你俩细心回想一下,你们家之前有没有供奉过甚么大仙?”
黄扎纸问两个丫头:“你俩回想回想,是不是你爷爷身后灰仙像就没了?”
两个女人眼圈里全都是眼泪,还没从母亲离世的哀思中走出来,想了半天,姐姐静依说,小时候仿佛家里供过灰仙,但当时候她俩年幼,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印象中,小时候这间仓房是爷爷住的,角落里有个神龛,逢年过节时,爷爷都会给灰仙上香烧纸。
狐仙满脸委曲,哭丧着脸说:“奴家不与你说了,我还是去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不馋了!”她一扭身,走入了那片暗中的浑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