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这才瞥见张天赐和素素,且歌且舞而来。
“削发人,就不要管尘凡事,大师,你归去歇着吧。”裙装女子连连挥手舞动水袖,湖面的薄雾不竭地向老衲人的乘船涌去,推着老衲人的小周向湖心而去,消逝在雾气中。
这时候月色更亮,但是湖面上雾气深重,如同一团化不开的白絮,底子看不见内里的环境。
张天赐和素素都不说话,仿佛已经看呆了。
“二位璧人,上桥吧,切莫孤负了今晚的月色。”裙装女子浅笑着说道。
渔夫回过身来,看着张天赐和素素,说道:“你们俩好大的胆量,刚才这个女子是鬼,晓得不?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们已经被她的袖子勒死了!”
俄然间,有清澈的歌声从薄雾中传来,声声入耳,仿佛天籁。但是细品这唱词,却又是浮诗艳曲,尽显轻浮。
俄然又有男人的歌声,从湖中模糊传来,唱道:“仙乡云水足生涯,摆橹横舟便是家。活剖鲜鳞烹绿鳖,旋蒸紫蟹煮红虾。青芦笋,水荇芽,菱角鸡头更可夸。娇藕老莲芹叶嫩,慈菇茭白鸟英花。”
夜风悠悠,湖面上的薄雾昏黄窜改,轻纱飞舞。
张天赐和素素循声去看,却见湖中薄雾袅袅,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盘发女子,身姿婀娜,正在湖面上且歌且舞。
这老衲人约莫六七十岁,头上有短短的发茬,面庞枯瘦,两眼深陷,一身灰色的僧衣,仿佛穿了一辈子,上面都是补丁。
裙装女子有些变色,招手道:“这类粗人唱歌,有甚么好听的?不过就是干嚎罢了,二位璧人,快上桥,姐姐带你们去好玩的处所。”
张天赐和素素细心来看,却见那女子的脚下,薄雾散去,暴露一座曲盘曲折的廊桥来。再低头一看,廊桥已经延长到了岸边,就在本身的身前。
薄雾开处,一条渔船摇了过来,船头上站着一个大胡子渔夫,正在放歌。
“好吧。”张天赐点点头,持续进步,一边和素素谈天。
被称作曲仙姑的裙装女子哼了一声,回身便走,口中道:“老鬼,就晓得你要来拆台!也罢,这两小我就交给你了。”
张天赐点点头,带着素素在此上前。
那女子微微一笑,轻启朱唇:“二位璧人不消多心,我也是平凡人家的女孩子,并非鬼神。你们如果不信,能够摸摸看,如果是鬼,必定浑身冰冷。”
“好,好,我来摸摸看……”张天赐持续装,情不自禁地走向湖中。
“表妹,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归去了?”张天赐说道。
“是好美,这玉轮,这薄雾……”张天赐也看得出神,喃喃地说道。
“大师,在你眼里,甚么都是假的,因为你们四大皆空。”唱歌的裙装女子一挥手,又是一团雾气向老衲人扑去。
一团雾气,跟着女子的衣袖扑来,打在了素素的脸上。
那女子唱的很投入,仿佛没有瞥见张天赐和素素二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俄然面前一花,一叶小舟从右边撑了出来,船头上站着一个老衲人,双手合十,说道:“两位施主不要被骗,不要上桥。你们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张天赐内心骂了一句,拉着素素的手,傻笑道:“好啊好啊,表妹,我们湖心亭去坐坐……”
“唱得好,唱得好。”张天赐花痴一样咧嘴大笑。
“不嘛,可贵今晚夜色好,我们晚一点再归去。”素素做出撒娇的模样,娇滴滴地说道。
说话间,方湖的北岸走到头了,张天赐带着素素上了东岸,向南走去。
“小mm,那里有甚么古怪?”那歌舞女子俄然上前两步,冲着素素一挥水袖。
不料那渔船来得及快,瞬息间已到廊桥边,一只竹篙伸出,拦在廊桥上,挡住了张天赐和素素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