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们去看看,和这个姐姐一起玩。”张天赐缓缓上前,就要踏上廊桥。
那女子唱的很投入,仿佛没有瞥见张天赐和素素二人。
薄雾开处,一条渔船摇了过来,船头上站着一个大胡子渔夫,正在放歌。
老衲人被雾气包抄,仿佛很难受,盘腿坐了下来,双手合上,一言不发。
“嘿嘿,那边也有唱歌的。”张天赐斜跨两步,手指歌声传来的方向,笑道。
那女子这才瞥见张天赐和素素,且歌且舞而来。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不料那渔船来得及快,瞬息间已到廊桥边,一只竹篙伸出,拦在廊桥上,挡住了张天赐和素素的来路。
“表妹,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归去了?”张天赐说道。
俄然间,有清澈的歌声从薄雾中传来,声声入耳,仿佛天籁。但是细品这唱词,却又是浮诗艳曲,尽显轻浮。
“削发人,就不要管尘凡事,大师,你归去歇着吧。”裙装女子连连挥手舞动水袖,湖面的薄雾不竭地向老衲人的乘船涌去,推着老衲人的小周向湖心而去,消逝在雾气中。
“大师,在你眼里,甚么都是假的,因为你们四大皆空。”唱歌的裙装女子一挥手,又是一团雾气向老衲人扑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俄然面前一花,一叶小舟从右边撑了出来,船头上站着一个老衲人,双手合十,说道:“两位施主不要被骗,不要上桥。你们眼中所见耳中所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唱得好,唱得好。”张天赐花痴一样咧嘴大笑。
“不嘛,可贵今晚夜色好,我们晚一点再归去。”素素做出撒娇的模样,娇滴滴地说道。
“哇,好美哦……”素素站住脚步,看着湖面,痴痴地说道。
说着,那女子抬起嫩藕普通的玉璧,冲着张天赐招手,那行动和眼神,全然一片挑逗之意。
素素死死扯住张天赐,叫道:“表哥,有古怪,不要畴昔啊!”
夜风悠悠,湖面上的薄雾昏黄窜改,轻纱飞舞。
说话间,方湖的北岸走到头了,张天赐带着素素上了东岸,向南走去。
“二位璧人,上桥吧,切莫孤负了今晚的月色。”裙装女子浅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