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泰来一把把我推开,迷惑道:“我说老张,你到底如何了?先是抱着个腐臭的尸身又蹦又跳的,接着又要他杀,你没事吧你?”
马泰来小声说道:“我也不晓得,自从进了大殿以后,我的天眼就见效了,现在也是两眼一争光,哎呦……”
松开新娘子的脑袋,我万念俱灰,只觉重新到脚如坠冰窟,内心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我底子喘不过气,唯有一死了之才气摆脱。
最后马泰来一挥手道:“我看咱俩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从速着找到师姐的命灯归去就好,这鬼处所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我一边从兜里取出打火机,一边对马泰来讲:“老马你就用力吹吧,如果你真能把屁股摔成八瓣,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店。”
老马并没有防备,冷不丁的从前面被铁链缠住了脖子,任凭他力量够大,一时半会也摆脱不了。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赞成道:“没看出来,老马你的逆向思惟很有高度嘛,倒是我们本身先乱了阵脚。”
马泰来的话,正中我的下怀,贴身收好了小盒子,我正要号召老马一声,却俄然瞧见先前不知所踪的牛头怪,正瞪着一对绿油油的大眼睛,站在他的身后。
黑咕隆咚的,也不晓得这是个甚么东西,只能凭感受摸出是个光滑的长方体,不过感受应当没甚么重量。
香炉旁,摆满了各色鲜花供果,除此以外,并不见命灯的影子。
说时迟当时快,我卯足了力量朝新娘子脑筋刺了下去,这一下太狠,英吉沙的刀柄都差点没入了她的脑袋。
我绝望极了,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成果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莫非就真的没有体例挽救林若雨的性命了么?
听了马泰来的话,我心头一惊:“他奶奶的,莫非我是被恶鬼俯身了不成?可这是甚么时候的事啊?”
马泰来撇撇嘴道:“我看问了也是白问,他八成也没瞧见过命灯的模样,说不定压根就不在宝座上呢?”
新娘子哀嚎一声,从刀口流出一大滩花花绿绿的恶臭黏液,手蹬脚刨了一会,这才猛地僵死。
借着打火机的亮光,我这才看清,本来我方才摸到的东西,倒是城隍庙中的功德箱,内里装了小半下流人香客扔的硬币。
黑暗中,马泰来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好你个张小凡,不过来扶我一把,你干甚么呢你?哎呦,我这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我扭头一看,这么一会的工夫,牛头怪的身后只剩下五六个厉鬼,不及细想,我俩赶快进了大殿。
有道是机不成失失不再来,我和马泰来摄手摄脚,一前一后顺着围墙来到了大殿前。
马泰来和我一起盗取命灯,这回倒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我的手里,我这到底是如何了,难不成我真的已经被棺材中的新娘子吓破了胆量?
我越想越感觉烦恼,心头沉闷之下,用力踢了供桌一脚。
跟着‘咣当’一声,大殿正门大敞四开,那牛头怪‘哞哞’怪叫着冲了出去。我暗自把铜钱剑抽了出来,心说如果我俩被它发明了,免不了要舍命斗上一斗了。
我们之前见过的牛头怪,用铁链拴了一串幽魂厉鬼来到了大鼎前,也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个三齿的钢叉,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全都扔进了鼎中。
眼看老马都翻起了白眼,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多想,把手中的铜钱剑抡圆了朝牛头人的脑袋扔了畴昔。
不料马泰来受了一惊,下认识的今后躲闪,慌乱当中脚底下打了绊子,一个踉跄恰好挡在了英吉沙小刀和新娘子之间。
我叫了声不好,从速和马泰来躲在了一尊泥胎神像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