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不晓得是哪個缺德鬼,現在電費漲得可凶,這樣糟蹋老子的錢,讓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少女轉頭朝他淡淡一笑,目光便又移回火线的電視上,此時正在播映一部老舊的電影,仿佛是什麼「人鬼情未了」。
見到他的窘狀,女鬼笑得更加開心,黑紫色的指甲從喉頭往下移動,來到他的胸膛,指尖沿著肌理滑動,李天承清楚的感遭到心臟在女鬼掌心下短促跳動。
李天承嚇得呆愣住,腦中一片空缺,一向到女鬼的頭從視窗探出的時候,他才蓦地回過神來,衝到插座旁死命的拉扯電線。
百無聊賴的打呵欠,書上的字他一個也沒看進去,不晓得是不是因為心机感化,那些平時看起來一點真實感都沒有的人體解剖圖,此時真實的好似要浮出紙張。
李天承坐在書桌前,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書,時間是週末早晨,他難得的沒有外出,因為现在的他,滿腦子满是那兩名女子慘死的詭異夢境。
一個恍惚的畫面敏捷閃過面前,他俄然晓得少女為啥會這麼眼熟了,因為這少女就是幾天前想要他命的紅衣女鬼,也就是在他夢裡不测慘死的少女。
「你是這裡的佃农嗎?」察覺到他的視線,少女主動與他攀談,彎起如新月的笑容,還暴露兩顆可愛的小虎牙,不知為何,她的笑容竟讓他感到一陣眼熟。
注視著他消逝在走廊上的身影,少女陰陰的笑了起來,揚起的唇角帶著難解的詭譎,然後她摘下本身的頭顱放在膝蓋上,用化成白骨的手掌當作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了起來。红色的日光燈打在她沒有頭的身體上,顯得份外可骇。
「怕什麼,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還說要我當你女朋友的。」輕柔醉人的語調飄入他耳中,催化著感官的敏感度,李天承很哀思的發現他的某個心机部位,就這樣硬了起來。
偌大的落地窗上,很清楚的照出他的影象,但是卻沒有沙發上少女的影象,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他回過身注視少女的眼神多了幾分恐懼。
好不轻易躲回房間的李天承,靠著門板不住地喘氣,一顆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他乃至能够感遭到少女的視線正穿透門板看著他。
他回了少女一個和睦的浅笑然後,在一旁坐了下來,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她,淨白的瓜子臉配上秀氣的五官,是很受歡迎的類型,就是不晓得是誰的女朋友。
當電影演到女配角從機車上彈出,被廣告看板切斷脖子時,李天承終於受不了的狂按關閉的按鍵,可奇特的是,不管他怎麼按,播放程式就是無法結束,讓他渾身冒出涔涔盗汗。
「咦,你不看了嗎?這部電影很风趣的。」少女別過頭朝他又是甜甜一笑,不過那笑容看在他眼裡,只覺毛骨悚然。
將地板處理乾淨,確定沒有殘存氣味後,李天承取出換洗衣物進入淋浴間,冰涼的水柱自蓮蓬頭由上而下沖洗著他的身體,讓他整個人舒畅許多,好似方才可骇的經歷也隨之消逝。
更可骇的是畫面中以切喉灭亡的女鬼,正以詭異的姿態抬起頭對著他咧嘴笑,扭曲著身體以敏捷卻分歧常理的模樣貼近視窗,接著手腳並用,尽力的從裡頭「爬」出來。
見他仿佛沒有反應,女鬼陰陰的扯動唇角,下一秒已經關閉的蓮蓬頭再次被打開,這次流出來的液體不再是暗褐色,而是帶著腥臭味的血紅。
此時從蓮蓬頭和水龍頭中流出的血水竟如同成心識般開始堆积,然後构成一個满身血紅、體態曼妙的液態「美女」。
面對面前莫名飛來的豔福,李天承只覺得渾身發冷,開門就想衝到床頭取出方才因沐浴而取下的佛像。
罵聲到了門口卻自動消音,李天承沒推测裡頭竟然坐著一個長髮少女,一時愣住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