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忘光了!」李天承發出一聲慘叫,他腦中统统記憶都被這位鬼蜜斯嚇得一片空缺了。
「真是可惜,只差一點點呢!」女鬼湊近他身边觀看,神采看起來非常可惜的樣子,仿佛對他安然無恙這件事感到很遺憾。
「你確定嗎?到時候沒命的但是你喔!」顏偉狀似不在乎的聳聳肩,但內心卻早把他給罵得半死,明显提示過他本年有個大劫,要謹言慎行,這小子轉頭立即就把麻煩惹上門,真不知他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機車往前行駛了好長一段後,怪異的笑聲隨著距離而轉弱,贰心底的鬱悶也漸漸散去,遵循顏偉的說法,剛才那少女大抵是某個不测身亡的亡靈,决计選在黃昏時刻出來玩弄過路的人吧!
「阿偉,你實在太暴力了,好可骇喔!」危機意識升起,李天承按著發疼的背部,快速從顏偉身邊退開,就在一瞬間,他覺得顏偉的笑容似比乎那女鬼還要可骇。
「你記得白衣神咒嗎?趕快大聲唸出來。」一聽見他的話,顏偉語調中的怒氣馬上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焦慮和不安,他還真會惹麻煩。
催動油門,機車在罕见人煙的山道上前進,路的兩旁遍及公墓,是平時顏偉再三提示他絕對不許行經的路線,但是此時他的大腦呈現當機狀態,連老友的告誡也拋諸腦後。
「這怎麼能够?」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往腦袋竄升,李天承只覺本身仿佛連腦漿都要凍結似的,他想轉動車頭改變方向,可龍頭像是卡死似的,完整無法移動,車身就這樣直直地往前衝去。
「你想上哪去?你以為跑得掉嗎?」聲音從後跟上,女鬼在他身後快速追趕,被切一半的大腦因跑步而大力晃動,一起噴灑不明的紅色液體。
「你這傢伙跑哪去了?我打四十多通了。」按下通話鍵的同時,憤怒的吼聲毫不掩飾的傳來,李天承一邊忍耐另一端的肝火,一邊低頭避開女鬼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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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經準備好要替我做場免費的法事嗎?」李天承看著他的眼神非常無辜,無辜到讓顏偉有種本身正在欺負他的錯覺,不過僅僅是錯覺罢了,因為他已經被這模樣欺騙長達十幾年了。
「你這蠢蛋究竟做了什麼?」顧不得來往的車輛,顏偉上前就是一拳朝他腹部揍去,早上見到那群烏鴉的死狀他就猜有事發生,沒想到竟然和他有關,要不是地盘爺爺請孺子告诉本身,只怕已經要準備替他收屍了。
「擴音!你快按擴音!」顏偉短促的說著,聲音仿佛也正在奔驰中,李天承不敢遲疑,立即飛快按下那能够拯救的按鈕,嚴肅的經文立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聲波隨著空氣擴散開來。
「我可不這麼覺得呢!」苦笑著往後退開,他拿起掉落的背包朝學校的方校奔驰,車子壞掉是很可惜,但那根電線桿讓他晓得本身的位置已經在學校四周了。
像是感遭到他的視線,少女轉頭嬌媚一笑,左眼眼球順勢從眼窩處往外滑出,連帶扯下幾條血管和視神經,同時咧開嘴滑出半條舌頭。
神采一緊,心中浮起幾絲違和感,這種詭譎的情境竟有種似曾相識的熟谙,他不由在心中與昨晚所作的怪夢重疊,身上不斷冒出盗汗。
李天承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道:「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勉強你的,我這就打電話回家,請我媽做好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準備。」說著還真拿起手機,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李天承周遭的风景也不再是空無人煙的气象,相反的,他正以丟臉的模樣站在學校後門,來往的同學都看著他竊竊私語,馬路的另一頭則是剛才和他通話的顏偉,他滿頭大汗,身上的運動衫濕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