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就包在我身上吧!」時清胸有成竹的保證,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也但愿你答應一件事。」
如果從來未曾擁有,就不會感遭到落空的痛苦,也不會因為想留住那份溫暖,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當初地藏就是用那本經書協助女媧對付後卿,我怎麼會認不出來。」顏偉理所當然的說,上古神物與神明之間都會有所感應,以是他才會從時清身上感遭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
不知為何,時清感覺他在說這話時,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滄桑和孤寂。瞬間,他彷彿進入了一個独特的幻景,看見顏偉頭戴金冠,身穿陈腐的華服,傲然耸峙於茫茫六合之間,腳下是無盡的白雲、蒼茫的大地,頭頂著無窮宇宙和萬千星斗,數千生靈跪服在他腳下,有種飛翔九天、唯我獨尊的驕傲,可他身後空無一人,連神明也都遠遠避開。當真是前無前人,後無來者。
一股沉重充满心頭,時清俄然間能體會他極力想留住女媧的表情,若世間只剩伏羲再無女媧,對他而言將是高處不勝寒。
「我現在什麼都不晓得了。」宋嵐低低無奈嘆息,女媧愛著伏羲,宋嵐愛著顏偉,可這兩者之間永遠不成能畫上等號,宋嵐所擁有的幸运,對女媧而言是最遙遠的苛求,神必須無私。
「哈哈哈,和你說話真风趣,難怪我會和你做朋友。」顏偉发笑,恢復伏羲的記憶之後,許多事情變得非常恍惚,明显是本身親身經歷過,卻好似宿世此生普通,總處處透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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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宋嵐連衣服都沒有換就癱倒在床上,她满身痠痛,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可大腦的意識卻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复苏,不斷運作的思緒怎麼樣都停不下來。
「沒有吧!」顏偉皺眉想了想後搖頭,「也許你會覺得我很无私,但我從未曾後悔過,哪怕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
「也許吧!」宋嵐不置可否,「可我們的愛情是一場災難,或許不存在,對雙方才是最好的。」
「為什麼?難道妳不想和他多說些話?」趙采葳有些激動的問,她無法了解宋嵐現在的设法。
「時清、小和尚,你怎麼恍神了?」
「不,我還沒有睡著,采葳,妳的笙簧吹得真好。」宋嵐讚賞的說道,如此艱澀的曲子以她的年紀能吹到這種程度,非常難得。
行走數分鐘後,但見月光下一名少女倚著轉角的欄杆,正吹奏著笙簧,那优美的曲調讓她的表情仿佛回到了泰初之初。
時平淡然一笑,指著火线一枝微微晃動狗尾草問道:「你覺得现在是風在動,還是這草在動?」
「既然如此,你又何須在乎別人的答案呢?」時清聳聳肩道:「是非由人強說,吵嘴難得清楚。人的平生能做對多少件事?做錯的事何其多,但要錯的甘之如飴,卻是難能可貴。既然如此,多錯一次、半次又有什麼關係?」归正山川有相逢,做錯事總歸要支出代價的,面前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時清不會笨到把後面這三句話說出來,畢竟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可不但是顏偉,更是上古神祇伏羲。
「但妳還是很愛他吧,不然沒有辦法吹出這樣的感情。」起码在豪情上是一張白紙的本身,僅能表現出這首曲子的外相。
「那是好久遠之前的事情,我幾乎記不得了。」屬於女媧的遙遠記憶,隨著時間流逝而甜睡,就像是別人的故事。
宋嵐接办,將唇抵在笙簧上吹奏,「叮!」就這麼一個短促的樂音溢出,采葳俄然間覺得心神一震,整個人彷彿被溫暖的和風包裹。
宋嵐的身影透出一絲悠遠飄渺的感覺,彷彿只要風一吹,就會自面前消逝似的,趙采葳不自覺伸脱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