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愛他,我能够為他做任何事。」女子轻柔的說著,嗓音是那樣的甜美,「只要他高興,要我殺再多人也沒關係。」
「既然妳早就晓得本相,就告訴我他的屍體在哪裡,難道妳還要助紂為虐嗎?」顏偉將僅存法力悉數灌至劍上,七星劍發出耀目光芒將月牙逼至死角。「若妳堅持不說,別怪我狠下心讓妳魂飛魄散。」
「既然都活不了了……」陳浩熙靠近她耳邊低語,冷不防使勁咬住她喉頭用力吸吮著,不一會兒工夫,便將她满身靈力吸得乾乾淨淨,「不如把力量給我吧!」
「以是妳就决计靠近我們,操纵小嵐對朋友的義氣讓我們對妳的身份毫不懷疑,乃至用心引導我們來到這裡。」顏偉接口道:「我一向想不通世上為何有不怕法器的鬼,启事其實很簡單,因為當時的妳並不是幽灵,而是躲藏在活人的軀體当中。當時宋嵐以為妳要自殺,其實妳是正要從窗外爬回寢室,来由是妳不想讓人晓得妳曾經外出過,我有沒有說錯,虞芩學妹?或者該稱呼妳為——月、芽!」
看到此處,顏偉心中迷惑解開八成,他七星劍一揮喝道:「统统業鬼速速回歸地府,幻象废除,太上老君吃紧入律令!」
「我們……死了嗎?」顏偉有氣無力的說,神智還有些含混。
顏偉收起七星劍:「鬼界的海市蜃樓專門用來震嚇民气,只要心中存有一絲魔障,就轻易被趁虛而入,一旦遭到蠱惑,任你修行再高也逃不出幻象擺弄。」
始終沉默佇立一旁的時清俄然高喝一聲,衝上前用力撞開兩人,同時一把鋒利的長劍自外頭飛入,竟是張岱所遺留下的寶劍!
宋嵐看著面前一樣的笑容卻截然分歧的氣質,蓦地觉悟,可她不懂的是月牙是什麼時候占據虞芩身體的?
七星劍瞬間綻放出劇烈白光,白光所到之處群鬼哀鳴,各種慘烈影象全數消逝,方才被處刑的眾鬼也都落空蹤影。
「唉呀,真是不美意义,沒想到我的劍刺錯人了!」
宋嵐又哭又笑的道:「說什麼混帳話!多虧小師父即時運用地藏王菩薩法器將煞氣隔絕在外,否則我們就沒命了!」
此時卻聽見顏偉在黑氣中朗聲高唸:「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破!」
而時清則垂下頭,緊握頸上的念珠,口裡低聲唸著:「拔舌、剪刀、鐵樹、蒸籠、刀鋸……」
「這是怎麼回事?」宋嵐呆了半晌才吶吶的問道。
「嗚嗚——」
女子聞言朗聲大笑,眾人只覺面前一花,一個俏生生的人影在面前站定,巧笑倩兮、美目流轉,頸上掛著那邪氣的蛇形銀飾,不是虞芩是誰呢?
難道……顏偉聽著腦中念頭一閃,想起《十八泥犁經》曾列出十八層地獄的名稱,仿佛和所見影象有些神似,他又想起張岱的日記中曾提及本身到過孽鏡台觀看的旧事,快步往前,公然見到一座高有一丈七八尺高的亭台,亭頂懸掛一面划一人高的大鏡。
悶濕的空氣中傳來如有似無的薰香以及女子歌颂聲,他們順著聲源走去,見到一座古樸的木製建築,門前掛著兩盞暗紅色的燈籠,層層珠簾披垂在門前,如波浪般搖晃。
就在這時,灰濛的天下俄然有了變化,如泣如訴的歌聲劃破寧靜的空間。
男人左方坐著個老婆婆,她被裝在庞大的蒸籠裡受烈火烹煮,隨著溫度越來越高,整個人渐渐地融解,但仍能够看到眸子子烏溜溜地在半融的眼眶中打轉,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
宋嵐一聽,顧不得本身還有些頭暈,掙脫時清的攙扶,擋在月牙身前道:「顏偉你瘋了嗎?她已經和虞芩的靈魂融会在一起,如果這麼做,虞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