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着一身月白内衣,搂着明兰呼呼睡着;男人臂膀铁环普通,明兰没法从他身子底下爬出去,干脆闭上眼睛持续睡。
想起旧事,顾廷烨也感觉畅快好笑:“事毕后,我本想走了算了,谁知暮年皇上未就藩时,于都城中曾见过我几次,我一时不防,竟然叫他认了出来!……以后嘛,一来二去的,我就成了八王府的常客,偶然捎去些山珍海味,偶然带去点儿风景书画甚么的,偶然替皇上办些事。我若病了伤了乏了,就诚恳不客气的去王府住上三五日――常来奉侍我的人里头就有那位小夏公公。那会儿皇上平常孤单,我就去天南地北的胡说八道一通;沈兄若得空,我们三人便小酌一番,酒后骂上两句,倒也解气痛快。”
“可惜归可惜,可沈兄此事做的不当。”顾廷烨利落道。
“昼寝一下午已是不雅,何况伉俪双双昼寝,唉……”明兰捧着被子,歪着脑袋,唉声感喟的掉起书袋来――她的意义是,昼寝最好还是分开,免得叫人说闲话。
顾廷烨把手伸进明兰的中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微睁眼含笑道:“那年我接了笔买卖去蜀地,路经八王的藩地,正巧赶上八王府的管事去请蜀王府的太医,谁知那太医好生可爱,竟推委不肯去。我平生最恨这类捧红踩低的势利之辈,一怒之下,当夜我就蒙上面巾,领着一伙兄弟砸开那太医家的大门,连人带药箱一道抢了出来送去八王府!”
至晌午明兰才回了府,丹橘替她细心卸了钗环霞帔,一件件收好筹算放进橱柜里,明兰板着脸半开打趣道:“那诰命文书和珠冠霞帔可不能丢了,不然你夫人这诰命可就不算数了。”
“你好好想想,倘使我死了呢?你会另娶高门吗,还是娶我的mm,好照看孩子们?”明兰眼神发亮,不依不饶的问着;顾廷烨渐渐眯起眼睛,眼神略带伤害,明兰吞了吞口水,今后退了退,顾廷烨盯了她很久,才缓缓道:“我自是要另娶高门的,骄悍短长一点也无妨,归正她能给我再生孩儿。”
“不。”谁知顾廷烨一口反对,“非论沈兄娶哪个,都是有理的,要紧的是沈兄办事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