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劈手抓住她的脚丫,顺手抱住她光滑柔腻的小腿,咧出白森森的牙齿,就着她的小腿半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明兰呼痛,拿拳头去捶他,他却乐的朗声大笑:“以是,夫人最好别死,千万保重!起码比为夫的活长些。”
至晌午明兰才回了府,丹橘替她细心卸了钗环霞帔,一件件收好筹算放进橱柜里,明兰板着脸半开打趣道:“那诰命文书和珠冠霞帔可不能丢了,不然你夫人这诰命可就不算数了。”
顾廷烨坐起家来,刻薄的肩膀靠在床头,低叹道:“沈兄重交谊是功德,但世上有些事是不成分身的;当断不竭,必受其乱。要么他就好好娶了张家女,要么他就去娶邹家女人,以邹夫人当年的厚德仁爱,皇上念着情分,也一定会硬逼着沈兄去娶张家女。完整可叫沈家小妹嫁入英国公府,然后叫段兄弟的闺女与郑家联婚,又何尝不成。沈兄就是太疲塌了,又想兼顾情义,又想前程顺利,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谁知丹橘却当真了,她细细翻着物件,当真道:“这珠冠和霞帔我瞧着也不希奇,只消有料子,都可做的出来;倒是文书卷轴最要紧,我去寻个短长的大锁来。”随即一脸严厉的出去了。
顾廷烨把手伸进明兰的中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微睁眼含笑道:“那年我接了笔买卖去蜀地,路经八王的藩地,正巧赶上八王府的管事去请蜀王府的太医,谁知那太医好生可爱,竟推委不肯去。我平生最恨这类捧红踩低的势利之辈,一怒之下,当夜我就蒙上面巾,领着一伙兄弟砸开那太医家的大门,连人带药箱一道抢了出来送去八王府!”
明兰听的眉开眼笑,捂嘴笑倒在男人身上:“你个黑心的促狭鬼!”
明兰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上午在慈宁宫里的见闻,顾廷烨微阖着眼也凑了几句:“……沈兄的原配邹夫人我是见过的,实是位勇毅仁厚的奇女子。蜀边偏僻萧瑟,为着沈兄挂念皇后娘娘,她一介弱女子,尽力支撑夫婿阔别故乡去蜀边定居。沈兄在边军中谋了个差事,邹夫人常日就常去开解伴随皇后,间或帮扶乡邻,怜恤贫苦,在本地很有德名。我曾闻得,那年大皇子早产出世,一时候,王府竟连个周正的奶母也寻不到,彼时邹夫人也恰逢产子,她硬是撇下亲儿先给大皇子哺乳,悉心顾问,妇人家月子里没疗养好,当时便落下病根了。”
“你……?蜀王势大,这会不会扳连八王呀?”明兰张口结舌,“厥后如何样?”
“不。”谁知顾廷烨一口反对,“非论沈兄娶哪个,都是有理的,要紧的是沈兄办事不当。”
对旁人而言,国舅家事能够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但对顾廷烨来讲,倒是严峻的政治题目,英国公府并非只要一个挑选,如果真和沈家闹翻了,很能够会转而投资其他嫔妃,作为老友,顾廷烨也不肯意瞥见沈从兴因内宅之事而有所损毁。
明兰支吾起来,她不肯对一个初见面的人下断言,只好道:“看着和皇后情分颇好。”
“那你又是如何结识八王爷的?”
明兰头一次听到另有这个黑幕,内心彭湃不已,顾廷烨又道:“好罢,如果沈兄实在想和英国公府攀亲――也是人之常情――那就把事情做标致些!如果顾忌着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要纳姨妹为妾也成,但得拿住了分寸。前头早有嫡子嫡女,英国公府还是送了嫡女来做填房,已是非常诚意了,沈家还这般一再汲引小邹氏,唉……你且瞧着吧,迟早闹出变乱来。真惹急了英国公府,到时候皇上又能说甚么?怕是还会累及皇后。”